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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来的人可是与往次不同呢”七郎也不管我的反应如何,自顾自地说道。

“有什么不同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不屑地说道。

七郎凑了过来,从怀中掏了一张帖子出来,递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张淡金色的请柬,上面恭恭整整地写着谨邀两个大字,打开里面后看到上面有主人的图章印记,内容大体上是说聚会的地点和时间,留下的落款是关西郑途。

“郑途”我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方才记了起来,那不是同水浒里面被花和尚鲁智深痛殴致死的镇关西郑屠名字同音么心里顿时觉得非常好笑,于是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是作什么营生的”

“是他家的家丁送来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不过出手可是很大方,一下子就是二百两银子的仪程,听他的家丁说这人也是本次科考中被录取的士子。”七郎答道。

“哦,原来如此。”我听了七郎的话后心下了然,这肯定就是所谓的文人聚会了。

以前总是听人说这些文人骚客们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搞一些集会结社的活动,不论是像王羲之那样的书法大家,还是像后来的欧阳修苏东坡之类的文坛领袖,都亲自组织过一些诗社,就是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除了吟诗作赋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消遣我可是听说白居易和杜牧之流就是出了名的风流种子哦。

“六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给句准话儿吧人家可是等着回音呢,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好意思平白收人家的银子呀”七郎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说道,“看在你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媳妇儿的面子上,哥哥我就再帮你一次吧”

七郎大喜,道了声谢后,一个鱼跃从窗户上翻了出去,朗声大笑着跑了出去。

“这个家伙,真是的”我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说来也巧了,这聚会的地点正是设在距离十字街不远的一处书院里面,我心想横竖无事,去看看也是好的,要知道这些人如无意外,最次也是个进士出身,将来都是要在这大宋的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现在不趁着在他们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好好笼络一下,以后要想再搭关系,或许行情就变了也说不定呢

“松涛书院”我看了看书院门口的宽大横匾,踱着方步走了进去。

大门里面有几个人在作登记,一面验看请柬,一面在长长的宾客名单上查找记录,通过验证的客人就被小厮领了进内堂就坐。

我将请柬扔到了桌子上面,却没有多等,就在几个正翻找名单的时候,一晃身就闪进了内堂里面。虽然我这身功夫比起高手来还很有差距,但是在普通人的眼里面,已经是接近于传说故事了。

进得其内,才发现这松涛书院倒还真是不错的地方,一来这地方显得比较幽静,是个读书养性的好去处,二来这里的格局倒也不俗,虽然也都是些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什么的,可从布置的格局上来看,倒也颇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意境。

再往前走,绕过一处假山水池后,转眼间豁然开朗,露出了一个长长的回廊来。我看了看,禁不住暗暗点头叫好,想来着书院的主人也是位风流倜傥意境高远的人物,室雅人和美,物肖主人形,只怕这其中的布局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再往前走,人就多了起来,我跟着大家来到中间的一座凉亭内停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凉亭上悬挂的匾额上书着“怀远亭”三个草书的大字,气势蓬勃高古,从字的笔法来看,入木三分,写字的人当是经历过一段血雨腥风的军旅生涯,莫非这书院的主人也是军中要员我想了想,却没有得出一个切实的结论来。

此处地势较高,向远处望去,只见这汴梁城内的景致,倒有大半落入眼中,难怪会叫作怀远亭了。亭内早有小厮们在伺候着,见到有人来到,赶紧招呼着让客人落座,布置好酒菜,供大家随意取用。

虽然是隆冬,但是今日天公作美,暖暖的太阳晒了出来,亭子里面温度适宜,令人感到格外舒爽。我看了一下周围诸人,却没有相识的,也无意与他们闲扯,就非常干脆地找了个清净的位置坐了下来,将拿杯中之物温了起来,取些小菜下酒。

举目四顾,还有不少的客人们带了女眷来参加,凑在一处唱和着,看来这个时代的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起码大家看上去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禁忌,女眷们的表情也很轻松。

就在我一边喝酒一边左顾右盼的时候,一阵悦耳的歌声传了过来,声调非常的耳熟,仔细听了一下歌词,居然就是我从唐伯虎那里抄袭过来的桃花庵诗,不觉心头大汗。

第八章份属同年下

“扑通”的一声传了过来,只觉得地上传来了一阵颤动。

我回头一看,不禁愕然。却见一个足足有两百斤以上的胖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身上的肥肉还在不停地晃当着,他也不管别人如何,提起酒壶就望口中直灌,转眼之间一斤上好的汾酒就下了肚。

“没见过人家喝酒”那胖子见我看他,用手抹了抹嘴巴,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见过人家喝酒,不过人家这么豪爽地喝酒,还是第一次见”我答道。

“哈哈”那胖子晒然一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能喝酒么”

“当然不会喝酒还叫男人”我看了那胖子一眼,有些奇怪地回答道。

胖子从旁边提过一坛旧,找了两只大碗,靠了过来,同我坐在一张席子上,有些挑衅地说道,“有没有兴趣喝个痛快”

“好”我看了一眼那酒坛子,约莫有十几斤酒,心道不在话下,于是应了一声,两个人拿起大碗对着吹了起来,不到顿饭的工夫,一坛子酒就下了肚。

“天波府杨家出来的,果然都是纯爷们儿我石涛算是认清了”那胖子已经有些微醉了,拍着桌子眼神迷离地嚷嚷道。

“敢问兄台是”我觉得很是诧异,看样子似乎他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

“小弟石崇义,家祖乃是位居西京留守的天平军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