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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去龙宫赶考,未免太孤单了一些我看你们也陪他去吧”洪七见书生沉没以后,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然后将手一挥,恶狠狠地说道,“一个不留”

船上的水贼们听到了洪七的号令,立刻狞笑着挥动手中的长刀向客人们扑了过来,如同切瓜砍菜一般挥刀猛剁,不少首当其冲的客人顿时翻倒在血泊之中,伤者躺在甲板上发出了悲惨的叫声,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橡木甲板。

“住手”正在我身旁的排风看得怒火中烧,一声怒斥,拔出腰间暗藏的软剑,手腕一抖,宝剑闪着寒光如同灵蛇一般扭动着身形,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水贼咬了过去。

“扑”地一声,那水贼卒不及防之下颈上中招,一道白印子立刻出现在脖颈上面,他感到疼痛伸手想要去摸的时候,一道血剑如同泉涌般飞了起来,将周围的空气化成一片血雾,接着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四肢抽动了两下,就断了气儿。

周围的水贼见状,顿时红了眼睛,挥动手中利刃向排风同我的方向扑了过来,排风跳了出去,将手中软剑抖动,如同灵蛇吐蕊一般连连点在水贼们的胸口额头,不断有受伤的水贼倒下去。

那洪七见到自己的几名手下在片刻之间就伤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下,顿时怒不可遏地叫了起来,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排风的背后,一双肉掌悄悄地按了上去。

“小心身后”我见状急忙大声提醒道。

正在同两名水贼游斗的排风听到了我的提示,将身形一矮,柔若无骨地将身子贴着甲板荡了过去,洪七的肉掌顿时落空,砸在了一支桅杆上面,硬生生地将碗口粗细的桅杆折为两段,砸在船蓬上面。

我见情势危机,急忙一脚踢开舱门,身子一滚到了房间里面,顺手将放在床塌下面的长枪拖了出来,顺势砸在窗户上面,借力跃了出来,枪头所指正是一名水贼的后心。

转瞬之间,场中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那洪七虽然不是出身军旅,但是一身武功实在是排风所不能够企及的,两个回合下来,击中了排风的后肩,排风眉头一皱闷哼一声,身子向前飞了出去,倒在了甲板上面。

“啊”我见此形状,心中大怒,拧枪当头刺去。

洪七见我使用的居然是重武器,一时也不敢轻摄其锋,微微一侧身避了过去,手腕一番扣住了我的长枪,就要想把我连人带枪扯了过去。

我虽然没有什么武技,但是就是有一身的蛮力,大喝一声将长枪挑起,身形一转之下,长枪随之舞动,居然将那洪七甩了出去,跌落河中。

水贼们见到我如此神勇,片刻的呆立之后,放下了其他的客人,叫嚣着冲着我奔了过来,其他的客人们纷纷躲进了船舱之中。

我见来的贼人太多,长枪恐怕施展不开,于是将身子一跳,落到了高高的桅杆台基之上,手中的长枪连拧带挑,锋刃拖动之下逼得水贼们难以近身。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狂啸传来,那洪七像一只鲤鱼一般从河水中跃了出来,口中喷出的一道水箭在我眼前化成一片白雾,阻隔了我的视线。在我懵懂之中,一只手掌按上了我的胸口,我感觉不妙,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肩头剧痛传来,左臂无力地垂了下来,顿时失去了战力,其他的水贼们一拥而上,手中的兵刃纷纷砍下。

“呔”

就在我自认气数已尽,闭目就戮的时候,一声清啸从远处传来,如同凤鸣一般的清亮。

接着就听到水贼们纷纷倒地的声音,我睁开双眼一看,一道白色的鸿影从对面的河岸上飘飘而至,衣带随风舞动,在空中拖曳着。仔细看时,却是一位白衣女子,手中并无利器,只是将一根红色的飘带来回摇摆,端头连连击在水贼的周身要穴。

“喝”洪七见状大怒,将身子飞起,双拳就向那白衣女子的面上砸去,呼喝之间隐隐带着风雷之声,闷声作响。

就在洪七的拳头逐渐放大,快要挨到那白衣女子的衣服上面的时候,那女子手中的飘带一摆,将身体在空中的位置猛地缩后两尺,避过了洪七的拳头,接着裙裾翻起,一条白影倏起又收,却是用脚尖在他的眉心上面轻轻地点了一下,就见洪七声也不吭地头脚倒转,落到了大河里面,在没有任何的反应。

接着从那白衣女子的手中飞出飘带很快就将剩余的水贼悉数放倒,只剩下一船被惊吓不轻的水手同客人们呆立在那里。

那女子飘飘然然地落在了当中折断的桅杆断口之上,随风物动的衣衫也渐渐地落了下来,白色的身影在大河的夕阳照映之下,周身洒满了金黄色的光晕。

“是龙女仙子显灵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接着船上的人们纷纷倒地便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我左臂无力地垂下,右手中的长枪拄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白衣女子。看她的身材窈窕,用纱巾掩尽春色,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形象,一双玉腿修长,身侧挂有香囊,散发出幽兰般的香气,应该是个年轻女子无疑。

“瓶内的药拿去,一半内服一半外敷。”白衣女子的手一抬,一个青玉小瓶落到了我的怀里,接着身子又飘了起来,远远遁去。

“谢谢啊”我半晌才醒悟过来,扬着脖子大声对那女子喊道。

白衣女子在空中听到了我的答谢声,将脸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我,风将面纱微微卷起。双目对视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睛,宛若晨星般明亮。接着就见她莞尔一笑,遁入夕阳中去。

“古典美女啊”我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道。

第九章有宋之都上

过了多时,行在后面的船只赶了上来,将我们的客船从河中拖了出来。

原来是水贼们在船下的水中使用了几块儿巨石作为趸石,之间连上牛皮绳索将船紧紧地拦住,因此动弹不得。水手们再次下潜进入水中后,寻到了机关,用刀子将绳索割断之后,客船终于重新行了起来。

船主人令水手们将船上重新收拾了一番,将船开动起来,靠到岸边有码头的地方,派人上岸去购了一支新的桅杆,换上之后,方才又重新回到大河之上。甲板上面的水贼尸首则被众人扔到了大河之中,随波逐流藏身鱼腹之中。

自此一路无话,船只向汴京行去。我将白衣女子赠送的丹药与排风同服,受到的内伤立时好了很多,只是外伤却要一段时日来恢复了。其间为排风疗伤之时,因为她的伤在后肩,自己无法上药,于是不免裸裎相对,好在我的定力深厚,再加上她身上的伤势也令我无法联系到其他的想法,并没有发生什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香艳事情。犹是如此,我也被那春光景致困扰了整整一夜,满脑子里面都是方才所见的迤俪风情。

两日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座号称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规模的水陆城市的大宋都城。

经历数日的漂旅,船上的人们早已经疲惫不堪,浮于风口浪尖之上,其间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我们乘坐的船只从汴河入了金水沟,通过咸丰水门也就是俗称的西水门后,就靠岸了,众人纷纷上岸,相辞而去。

船主坚辞我的船资,说是如果没有我主仆二人出手的话,那水贼早已经将一船的人斩杀干净,哪还有什么船资可收推让了一番后,只好作罢,我再次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