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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个大汉应声上前,看到我手中的军刀以后有些犹豫,看了看带头的那个,那人见状说道,“笨用绳子套呗”

几个人如梦初醒,当下抽出几条绳索来,两个人一组,将手中的绳索荡起,围着我旋转起来,用绳索交叉着将我困在当中。

我用军刀在绳索上面用力一划,竟然没有应声而断,反倒是拖出了一溜火星儿来,仔细一看,原来居然是细钢丝绳。

“看来是跑不了啦”我手持军刀冷静地看着几名大汉将我用钢丝绳渐渐地缠绕起来,一时间没有了办法。就在此时,我背后靠着的长枪上突然有一种“嘶嘶”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我发觉头上的毛发象触了电一样竖了起来,我回头一望,只见金属的长枪上面环绕着丝丝电流,正通过地面上的雨水和绕在我周围的钢丝绳向四周蔓延开来。

“喀嚓”的一个霹雳从空中闪了下来,由于顶端放电的效应,直接找上了竖立在山顶的铁枪,闪电沿着笔直的枪身,如同一条舞动的金蛇般蜿蜒而下,我的眼前一亮,脑海中如同被打开了一道闸门的水库般,在电光火石之间闪现出一幅幅连续的画面。

在懵懂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方圆有丈许,高却有十余丈的土堆,在脚下凭空耸立起来,形成了一个八卦形状的高高祭台,周围雾气氤氲,恍若仙境之中一般。

一个人将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来,右手指天,左手划地,口中念念有辞,顷刻之间原本是昏暗了的天色似乎有亮了许多,那将要沉入山后的夕阳竟然如同被人拉住一样,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抬了起来,将最后一抹余辉停留在天地的时间又延长了片刻。

如潮水般涌来的士兵们抬着巨大的圆木,呐喊着向高高的祭台冲去,狠狠地撞了上去,强烈的冲击在祭台表面掀起了层层的土灰,但是却没有动摇了祭台分毫。

“嗡”的一声弓弦响过后,弓箭手们万箭齐发,无数的羽箭就如同飞蝗一般向着宇文无极的身影射去,黑压压地遮蔽了半个天空。

只见他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正洒在了手中那柄三尖两刃枪的锋刃上,顿时异象发生,周围的天空变成了血红色。

“喀喇”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长空,正正地击在了三尖两刃枪上,强大的电流闪着火花顺着黝黑的金属枪身蜿蜒而下,瞬间之内将那人击成了一团儿黑黑的焦碳。

接着空间似乎泛起了一圈儿水波一样的涟漪,明亮的可以看见波动的痕迹,一个又一个的同心圆向外扩散出来,正迎上了压射而来的万支羽箭,那里的空间似乎停顿了一刻,所有的羽箭都停留在距离那人的遗骸不到一丈的位置上。

接着,波动的光圈扫过了所有的羽箭,将竹木制成的箭杆化为齑粉,金属的箭簇如同受到了一种反向的作用力推拒,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来时的方向反弹回来。

正要准备逃命的士兵们发现自己的胸口穿出了无数的血洞,鲜血泉涌般喷射出来,山崖之上瞬间就变成了修罗地狱,比刚才的场面更残酷三分。

高高的祭台下面,堆满了残肢断臂,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被紧紧地握在那人的遗骸手中的那柄三尖两刃枪,发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堪堪地直射到了云层上面,接着就见到枪体周围似乎泛起了幽幽的蓝芒,接着如同钢刀插入豆腐中一般,隐入土中。

“原来白立德并没有跟我吹牛,真的有个什么圣教这东西啊”这是我脑海里面最后的一缕思绪,接着我就觉得自己的感官似乎无限地延伸了,从三百六十度的全角范围内看到了自己周围的影象。

从长枪上流窜出来的巨大电流通过钢丝绳的传导,重重地击在了几名大汉的身子上,他们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响就化做了焦碳,接着裂成了碎块散落在了地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再无半点痕迹。

我的思感继续延伸,恍惚之间看到了正在偷坟掘墓的白立德,从墓穴里面移出了无数的珍宝,看到了正在领着特警全速赶来的小雨和我的两位挚友,正在乘着武装直升机冒雨前进,看到了我身体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丝涟漪,如同被扭曲的水波纹一样震荡起来。接着一个时空裂隙产生了,我的所有思维在瞬间内被吸了进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此时,小雨同特警们已经摸上了山顶,将白立德一伙人团团围住,无一漏网。

“刚才好大的一个雷啊”特警队长,也是我的幼时挚友杜横云感慨道。

“这次的行动,情报准、速度快、零伤亡、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而且是近几年来的特大犯罪案件,简直就是老友给送上门来的好事,想不升职也不可能了可是他却到了哪里去了呢”杜横云心里暗自寻思道。

“还是没有找到六先生的踪迹”几名派出去寻找我们的特警空手而返。

“不要心急,老六他一向精明,相信出不了什么事情,我会继续派人搜寻的。”杜横云见小雨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就出言安慰道。

“希望他平安无事才好”小雨直觉不是很好,有些忧心忡忡地答道。

数日之后,国内的各大新闻媒体竞相报道,一个特大的黑社会与政府官员勾结盗卖国家珍贵文物的组织落入法网,几大头目牵连甚广,一次令官场震荡的反腐行动正在展开。

同时,h城里的黑道上也传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擅长偷龙转凤的赝品大师六先生神秘失踪了。

“老大你究竟去了哪里呢”回到家中的小雨,望着放在我的密室中的各种收藏,眼神迷离地沉思着。

第二章江南一统上

宋,太平兴国三年七月。

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地炎热,虽然汴梁依山傍水,占了天时地利,好过并幽之地许多,但是比起南方的江宁来,还是干燥得很,尤其对于那些久居江南的达官贵人们来说,更是令人觉得无法忍受。

还好,到了傍晚时分,毒毒的日头终于沉下西山,汴河上面的湿润水气被晚风一吹,不急不徐地飘了过来,总算是为大家解了几分暑气,于是街面上又有了三三两两出来纳凉的人们。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唉”李煜站在院子里面,仰天望着空中的半轮明月,听着稀稀落落的蟋蟀叫声,口中吟咏着前日所作的一首词,心中格外惆怅。

三年了

四年前,宋太祖屡次遣人诏其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在大将曹彬统帅下,分水旱两路南下攻取江宁。次年十一月城破,李煜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作违命侯,过起了阶下囚的生涯。一年后,太宗即位,进封陇西郡公。说白了,还是阶下囚

汴梁的星光看起来比之金陵差了许多,那北斗星似乎更近了一些,满天参差的星斗令他想起了家乡的景致,半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一阵风儿吹过,树上的鸟鹊躁动着。

“主人,该准备动身了晋王还在宫里等着呢”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