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则是神色复杂各异的朝廷命官。
严东和一群严家人，身穿素缟站在一侧，目光阴沉。
对面的城墙上，则是不少来围观的贵妇人。
苏芸跟在自己母亲身后，头上戴着一个大斗笠，遮挡了她那高高肿起的猪头，满脸兴奋看着底下被围攻的秦降雪，狠狠地啐了几口。
“活该！”
她身边的张夫人冷笑道：“待会儿她会死得更惨！”
苏芸像是解气了一般狠狠道：“等她死了，再找人给她做场法事，让她直堕十八层地狱！”
张夫人笑了：“那还简单？”
秦降雪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得罪了甄家还能有活路？
还连累了秦颂那蠢东西跟着她一块儿倒霉。
要不是她当机立断逼着秦颂写了和离书，此时苏芸跟着一块儿倒霉呢！
就在这时，就听到下方传来一阵哭声。
全身素缟的秦颂，竟然哭着朝囚车挤了过来。
“降雪！你怎么这么傻啊？”
他明明是藏了一把匕首让苏芸送进了天牢，她怎么就没选择自尽？
“你怎么就不愿听我的话，要来遭受这样的罪过？”
被垃圾淹没的秦降雪，一双眼睛盯着他，转了转。
守在囚车旁边的一名戴着帽子的狱卒，则惊讶万分地朝秦颂望去。
此时的秦颂，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得憔悴苍老，两鬓之间竟然出现了白发。
秦颂哭得不能自已：“降雪！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法力最好的法师，把你超度到天上上……唔唔唔……”
“我呸！”苏芸在城墙上怒骂，“还想给她超度！我诅咒你们两兄妹一块儿去地狱十八层受罪去！”
秦降雪忽然就朝苏芸的方向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透出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苏芸：“……”
这目光看上去怎么那么让人脊背发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