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毕竟和花田婆婆没有任何往来,王老爷一再好言相告,说花田婆婆谨慎为楚沉看病,若是看的好了,他们王家定然还会有大笔灵石相送。
若是看的不好了,他们王家可以有另外一番话要说。
花田婆婆为人似乎与世隔绝,并不愿与旁人往来,转身在前引路,楚沉跟随在她身后一路向房内走去。
谢飞鱼眼见楚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的尽头,心中很是不放心。
王老爷轻声说道:“闺女,咱们还是走吧,让花田婆婆尽力为楚沉看上一看。”
秦寿阳的三舅这时说道:“是啊,闺女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吧,咱们王家在泰州城可是有头有脸的,就即便是花田婆婆敢包藏祸心,却也不敢伤害楚沉!”
谢飞鱼听众人这么说着,便暂时将心放下,跟随他们从院内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院内,秦寿阳的大舅忽然“咦”了一声,立即停住脚步。
王老爷等人纷纷转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大舅紧皱眉头说道:“不对劲啊,这桂花堂向来都只有花田婆婆一个人,泰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刚才你们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家夫人?那又是何人?”
二舅和三舅以及那两名小厮立即眼前一亮,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疑云。
“方才你们两个进去通报之时,可有看到房内有旁人存在?”
王老爷紧皱眉头问着两名小厮。
那两名小厮连连摇头,异口同声道:“并未看见旁人。”
王老爷匪夷所思,又问:“就只有花田婆婆一个人?”
那两名小厮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王老爷说道:“这可真的是奇怪的很啊,都已经十年的光景了,桂花堂从来都只有花田婆婆一个人,怎么平白无故的又冒出了一个她家夫人?”
由于王家的人都知道,就即便是他们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
毕竟花田婆婆这人古怪的很,既然是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算是将此地一把火烧毁,也决计是进不去的。
相比起留在此地,不如就先回去。
于是这般,王家等人和谢飞鱼骑马乘轿离开。
众人带着满心困惑,行在来时路上。
此时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响晴薄日。
快马行在路上,无论是放眼看向哪里,哪里都是一派盛夏豪景。
谢飞鱼打从心底发出感慨:若是在太玄清宗,可能永远也看不到如此暖和的天气。
这泰州城地处天下最南,实在是不负其名。
转念又想:明日可得早些来,无论是看的好,亦或者还是看的不好,都得尽快将楚沉接走。
谢飞鱼用力吸了一口气,冲着王老爷说道:“王老爷子,这些时日以来我们在这里多有叨扰,心中未免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