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沉声一叹,说道:“谢夫人,你说的很对,可是凡事还需冷静些。”
谢沧云说道:“王老爷,人和人是不相同的,我意已决,您不必再劝。”
王老爷其实很是拎得清,此番太玄清宗一众人等借宿在家中这么久的时日,他之所以热情相待,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外甥刘奉阳现如今寄人篱下。
既然谢沧云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没有什么可说。
便在这时,膳厅内的众人听见楚沉一阵虚弱咳嗽,朱翠茵眼见如此快步走到楚沉面前,轻声问道:“沉儿,身子还没好吗?”
楚沉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怎么,自从进入泰州城里来之后,身子一直虚弱。”
“原本渐渐的也该好了的,昨天因为大宝的死令我急火攻心,又不成了。”
坐在楚沉身旁的谢飞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直到现在为止也调查不出我夫君到底是怎么了。”
谢沧云和朱翠茵都是一筹莫展,忽听得站在门口的秦寿阳的大舅说了一句:“该说不说的,这位楚英雄似乎有些鬼魔附身之势,要不然就带着他去城南桂花堂看上一看。”
王老爷皱了皱眉头,问道:“城南的桂花堂?这不大好吧?”
秦寿阳的大舅快步走了过来,说道:“眼下姑且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咱们王家虽然和花田婆婆没有任何往来,但是咱们王家在泰州城毕竟也算有头有脸。”
“咱们爷儿几个人亲自前去,和花田婆婆好生说上一说,也不怕花田婆婆不肯赏给咱们这个脸。”
谢沧云和楚沉等人听秦寿阳的大舅说起花田婆婆,直接联想到此人应当是一个年迈的老妪,但是这诨号甚为古怪,也不知道这花田婆婆是个怎样的人物。
谢沧云向王老爷问道:“不知这城南的桂花堂是一处什么所在?”
王老爷放下手中碗筷,紧皱着眉头说道:“城南的桂花堂在我们泰州城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传闻桂花堂的主人花田婆婆祖上是道士,世代传承衣钵。”
“说是能掐会算,但是能算到什么程度谁也不好说,有一点可以保证,的确是能够解决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什么神鬼附身啦,都是有法子能够料理的。”
这些时日以来楚沉始终不人不鬼的,身子很是虚弱,但谢沧云和朱翠茵等人始终也没有往神鬼之上寻思。
他们毕竟本就是修行之人,身怀通天神功,往往不将神鬼放在眼里。
可人神毕竟有别,四大宗门的人再是本是滔天,不过也都是一群凡人。
经由秦寿阳的大舅这么一番提醒,谢沧云和朱翠茵二人当即就决定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让王老爷他们带着楚沉去一趟城南的桂花堂。
能够解决最好,不能够解决至少也算是抹平了心中的疑窦。
于是这般,一个时辰之后,王老爷和秦寿阳的几名舅舅带着楚沉和谢飞鱼前往城南桂花堂。
城南桂花堂在一片茂密竹林里,屋社建造很大,亭台楼阁颇为壮观。
听说桂花堂里常年只住着花田婆婆,并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