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当时我相公沉儿出面给了陈兴城一记下马威,若非如此,可就危险的很了!”
朱翠茵也是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向楚沉,紧蹙秀眉道:“在我看来也是这样,当时虽然你爹及时拦住了沉儿,但是那陈兴城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都已不将官府众人放在眼里。”
“当场斩杀了孙大人那些人,这是何等的肆无忌惮?若非是因为惧怕沉儿在场,说不定当时便有一场大战了。”
楚沉听着母女二人这么说,心情其实很是复杂。
他现如今毕竟已经达至大乘之境,倘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仍旧有不断的大战产生,他也毫无所畏惧。
无非就是重演一场一剑刺瞎四百人双目的好戏,或者是几剑之下斩杀众人。
这都无可厚非,而且随着这种事情发生的越多,他的名头便就打的越来越响。
可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令太玄清宗在四大宗门里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想来也是,旁人都整日里将四大宗门同气连枝挂在嘴边,始终维持融洽关系。
反观太玄清宗,整日里与人恶战,树敌越来越多,尽管楚沉不怕诸如像是万湖海那群包藏祸心之辈,但无论如何对于太玄清宗而言,实属不利。
良久,谢沧云始终低沉着头。
朱翠茵问道:“相公,你是困乏了吗?”
谢沧云缓缓抬起头来,并未回答朱翠茵,而是转头看向楚沉,轻声说道:“寿阳家中的冥王鼎名震玄天界,先前他父亲临死之际告诉你要在来年春节之时告诉他藏放之地。”
“现在正面临咱们太玄清宗风雨飘摇之时,在爹看来,其实你大可不必非得拘泥于来年春节,时机差不多了时你便可以将冥王鼎之事告诉给寿阳。”
楚沉听谢沧云忽然提及冥王鼎,感觉十分意外。
他和太玄清宗的众弟子其实对谢沧云都是无比崇敬,最重要的是,都对谢沧云不怀揣任何质疑之心。
实际上底牌究竟还剩下多少,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心知肚明。
当初谢沧云明知道罗刹门的掌教青云真君派人围剿秦家,一夜之间将秦家尽灭满门,所图之事其实就是秦家的冥王鼎。
早在去年此时谢沧云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功力修为终于遇到瓶颈,若非彻底从功法转到心法,当真别无他法。
且说之前朱翠茵在凌云峰里闭关许久,修行境界之所以能够突破,其实那是歪打正着。
朱翠茵心中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十年,自己是再也不可能继续突破了。
既然如此,夫妇二人其实都对冥王鼎早已便有染指之心。
秦寿阳自从入了太玄清宗之后,步步为营,终日里尽心修炼。
这些事情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都是看在眼里。
其实谢沧云一直都有心,想要从秦寿阳手中得到冥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