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修行之人其实很是忌讳和官府有所瓜葛,因为在同道们看来你只要是和官府产生了一丝关系,那么你的目的就会变得不纯了。
而且修行的同道们其实一直以来都一致认为,凡事你只要是和官府有了关系那就证明你的修行全部都进了狗肚子里面。
真正的英雄好汉不应当和官府有任何的关联。
有关于这一点,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心中很是清楚,但朱远山这人脾气性情相当耿直,而且自己认定的事情也是决计不会受到旁人的干扰以及动摇。
任凭旁人怎么样,他可以一概置之不理。
反正加官进爵的这件事情,朱远山是无论如何也要大肆庆祝的。
如此这般,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协同四十八名弟子一路千里迢迢于两日之后的辰牌时分赶到鸳鸯山。
其时骄阳似火,热烈的太阳疯狂炙烤着大地,整座鸳鸯城便仿佛像是被安置在一尊巨大的火炉里。
当地百姓人人都是唯恐被天上的艳阳灼伤了皮肤,晚上倒是还好些,白日时分几乎人人都闭门不出。
朱家上下一大清早起来之后得知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不远万里赶来鸳鸯山,朱家一门众人都很是兴奋。
无一例外的都是盼望着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尽快赶到,好和他们一同叙旧。
所幸太玄清宗的四十八名弟子并没有让朱家的人失望,等着等着,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便在一群小厮的带领之下一脚跨进朱府大门。
朱远山和朱翠茵的几名兄长端正站在正堂门口,眼见风尘朴朴的女儿和女婿携手一路走进,深深眼前一亮。
朱远山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夫妇二人面前,先是一把紧紧抱住女儿朱翠茵,急声说道:“这么多年了,闺女在太玄清宗住的可还好吗?”
朱翠茵来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心理触动,当下见到了自己的父亲,顿时脸色一变,湿润了眼眶,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已开始哽咽起来。
“我……我挺好的,爹你呢!”
朱远山开怀大笑,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的很啊!”
朱远山上上下下打量着谢沧云,笑道:“乖女婿,这么多年的时间不见,看来你还是英姿勃发呀!”
从始至终朱远山从未称赞过谢沧云一句,此番多年不见再次相逢,朱远山赞他英姿勃发,他又如何不欢喜?
当即连忙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斩钉截铁说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太玄清宗的众弟子都站在一旁看着,眼见此情此景,当真是打从心底万分钦佩朱远山。
众人对朱远山都是久闻大名,然而从来都没有见过,今日第一次看见,只见此人虽然已上了年纪,然而眉宇之间却写满了勃勃英气。
头发虽然都已经白了一大半,然而说起话来却仍旧中气十足,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
已然年入花甲的老人能够如朱远山这样,着实不可多见。
朱远山早已听闻外孙女谢飞鱼嫁给了太玄清宗的一名弟子,当下连忙让谢沧云为他引荐。
“外孙女婿呢?他在哪里?”
朱远山看着谢沧云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