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茵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双手紧紧抓住谢飞鱼的香肩,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爹被白莫天打败?”
谢飞鱼用力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道:“不错,正是如此!当时我和沉儿在我爹面前,其他弟子都站在远处。”
“他们没看出来,难不成我还能没有看出来吗?沉儿这人你是十分清楚的,为人虽然自由散漫,而且机灵古怪。”
“但是沉儿在爹和您的面前,始终都是最为乖巧的,甚至可以说很老实。”
朱翠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然很是苟同。
谢飞鱼续声说道:“当时我其实就感觉很奇怪,按说这致命一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沉儿阻挡住,当时沉儿虽然情急之下猛然出手,将白莫天打到一旁。”
“但是沉儿下意识当中,却无时无刻都在留给我爹出手的余地,只不过沉儿当时专心应战,所以事后便忽略掉了这一节。”
“他以为怎样?眼睁睁瞧着我爹吐出一大口鲜血,他就以为是他无意之间阻挡住了我爹这致命一击?”
“事实根本就不是如此,我当时只不过是因为殿内弟子太多,我不好表现出来,所以就强行憋在心里。”
朱翠茵听谢飞鱼这么说,一再地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飞鱼问道:“娘,难不成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朱翠茵问道:“奇怪?怎生奇怪?”
谢飞鱼说道:“那白莫天我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我知道他是咱们太玄清宗的心法一系的传人,当年那可是亲手被我爹给打败了。”
“被我爹打败之后,白莫天跟随其他人离开太玄清宗,便是多年过去。现如今再次归来,居然在短短的三招之内就将我爹打败。”
“怎么,难不成这些年里就只有白莫天的功力修为不断长进,而我爹从来都没有长进修为过吗?你不觉得奇怪吗?”
朱翠茵听谢飞鱼这么说,当下恍然大悟。
半晌过去,这才急声说道:“你说的很对啊,确实如此。”
谢飞鱼轻声一叹,将双手背在之后,开始在房内来回踱步,若有所思地道:“反正当时我和沉儿从殿内离开之后,这一节我就始终牢牢的记在心中。”
“最多不说也就是了,我只是想着挑个无人的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娘您,我可和你说,这件事情你一定要藏在心里,连我爹都不要说。”
谢飞鱼衷心嘱告着朱翠茵,朱翠茵先是点头,继而又柔声问道:“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情如此挂怀?而且还死活都不要让我对你爹说呢?”
谢飞鱼语重心长地道:“娘,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难不成您还不明白吗?我爹是堂堂的太玄清宗的至尊掌教,地位崇高无上。”
“倘若这件事情你亲自对我爹说了,那我爹会作何感想?你不是会给他自己造成天大的压力!”
朱翠茵后知后觉,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你说的不错。”
朱翠茵这人虽然同样也是冰雪聪明,但是有时候性情过于耿直。
如她这样一般的人,在很多时候容易拎不清楚事情。
很是容易拎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