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甚为高傲,在刘远亭面前丝毫不将其放在眼中。
刘远亭看在眼里,心中大奇,脱口而出:“你我二人素不相识,况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难不成今夜你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楚沉眉间一挑,说道:“师命难违啊,不好意思了。”
楚沉说话间,他手中的龙傲天一声破空长鸣,转瞬之间便要将刘远亭那项上人头一剑取下。
便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师姐谢飞鱼的声音:“师弟,你速速闪开!”
楚沉连忙转头看去,只见夜色苍茫之中,谢飞鱼孤身一人手持长剑快步行来。
楚沉心中一颤,连忙问道:“怎么?发生何事?”
谢飞鱼满脸没有好气的神情,说道:“那个名字叫做鸳鸯楼的酒馆门外,秦家一家三口被我安放在那里,你速速过去,此地由我来处理。”
刘远亭及身后的罗刹门众人,此前从未和太玄清宗的人打过交道,今夜一番苦战下来,算是彻头彻尾的领教到了太玄清宗之人的妙招。
方才楚沉独自一人将他们打的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眼下这个叫做谢飞鱼的女子分明距离他们还很远,然而一跃之下,陡然之间便已来到他们面前。
“你能不能快点走?非得逼我发脾气是吗!”
谢飞鱼快速将手中宝剑架在刘远亭的脖子上,紧蹙着秀眉看向楚沉说道。
“这……行吧,既然师姐都发话了,那师弟我就遵命行事。”
楚沉面露微笑,将双手抱在一起,拱手道:“师弟我暂且告辞了,师姐后会有期。”
谢飞鱼眼见楚沉就连如此危急关头还在不停打趣,当即不禁是翻了个白眼。
伸腿一脚狠狠踢在楚沉的大腿上,没有好气地道:“赶紧给我滚!”
楚沉颤笑着快步走开。
楚沉直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从谢飞鱼的安排,以最快速度赶到那个名字叫做鸳鸯楼的酒馆门外。
眼见秦家一家三口正蹲坐在地上。
方才秦天恩和秦夫人与刘远亭一番苦战,拼尽全力,勉勉强强苟活了下来。
说实在的,但凡是楚沉和谢飞鱼以及赵大宝晚到一步,一家三口的性命此时定然已经无法保全。
楚沉眼见秦家一家三口便如落水狗一般,不禁轻声一叹,款款地走了过去。
他先行将龙傲天收回到包裹里,缓缓蹲下身来,将手搭放在秦天恩的肩膀上,问道:“怎么样了?感觉还成吗?”
秦天恩心中一紧,猛然抬起头来,眼见是方才突然出现驰援他们一家三口的大恩人,当即不禁是泪如雨下。
“唉!当真是让您见笑了,我们秦家在万龙城风光了这么多年,结果传到我这一代……居然如此不济。”
秦夫人和秦寿阳二人连忙紧紧抓住秦天恩的手,尽心竭力的用心安抚。
楚沉此时也是大为感慨,若有所思地道:“这也怪不得你,俗话说富不传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