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雪楚楚可怜地望着楚沉。
楚沉哪里还有心思去理睬她,只是想着明日一大清早务必要御剑回归太玄清宗。
彻夜无话。
太玄清宗,掌教住房内。
谢沧云和朱翠茵夫妇二人将身上的厚实棉被掀开,朱翠茵赤脚走在地上,从茶桌前倒了一杯茶来,自己先是喝了一口,继而递给谢沧云。
谢沧云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朱翠茵的侧脸面颊。
“谢夫人这段时间闭关可当真是有所斩获啊!别说旁人了,就连我这个做夫君的都是大为震惊。”
谢沧云抬起头来大喇喇地饮了一口茶水。
朱翠茵顿时面露不悦,伸手在谢沧云的肩头用力拍了一掌,说道:“被窝里,被窝外,你是全没个正形。倘若再敢乱说,你看我打不打你!”
谢沧云此时已经喝完茶水,抬起头来看了看朱翠茵,笑道:“我说的是你现如今已经达到合体境,你的修为都已经将我远远地甩开了。”
朱翠茵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笑得花枝乱颤,躺倒在**依偎进谢沧云怀中。
“我还以为你在说那事儿。”
朱翠茵俏脸之上一片晕红。
谢沧云随手就将茶杯隔空扔回到桌上,一只手紧紧搂着朱翠茵的香肩,双眼直视前方。
“我这个做夫君的可真是倍感压力,更何况你夫君我贵为堂堂的太玄清宗掌教。嘿嘿!你瞧。”
谢沧云说到最后,将右手伸到朱翠茵眼前。
朱翠茵眼见谢沧云的大手之上满是老茧,分明是常年紧握兵器所致。
朱翠茵不禁很是心疼,轻轻缓缓的将谢沧云的大手搂进怀里,轻声一叹说道:“辛苦你了,其实你也不必有这般大的压力,咱夫妇二人成婚多年,哪里还分个彼此了。”
“咱夫妇二人相辅相成,你说是也不是?我说这话你没法子反驳吧?”
谢沧云轻一点头,沉沉的一声叹息,柔声道:“我又怎么可能不知?今天那陈兴城在殿内一番大放厥词,你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吗?”
“心法一系的传人白莫天自从当年离开太玄清宗之后,他和他的那些师兄弟们再也没有露面过。”
“我听陈兴城那意思,白莫天近期有可能会出山,到底能否东山再起,那倒是两说的了。”
朱翠茵并不对自己夫君所言做出任何评论,只是陷入深深的沉思。
谢沧云说的很对,今日那血灵宗的大长老陈兴城未免太过放肆,别说当时两大宗门的弟子们都在场了,即便身边无人,陈兴城也不该如此。
这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正所谓是覆水难收。
夫妇二人同心协力,打定了主意倘若接下来几日白莫天会去而复返大闹太玄清宗,二人定会付出全部之力狠狠教训他一通。
在这温香暖帐里,朱翠茵很快便沉沉睡去。
谢沧云凝望着面前的冰冷墙壁,心思辗转。
“夫人的话虽然不无道理,可我毕竟是太玄清宗的掌教,总是困在化神境圆满期可也说不大过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