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就是我失去了圣神之力，只有前世灵慧与灵气撑着这幅躯体，真要进攻柳氏蛇族，没他们这样帮忙，还真不行。
与胡玉奴，白小小，唐宫娘娘闲聊到晚上，我感应到柳玄机正往这边赶来，不想让他察觉到，我们密谋的那些事，我起身便要走。
却在出去时，竟看到我爷爷的魂魄，站在门前那颗老柳树下，正眼神慈蔼而又充满期许的看着我。
老柳树聚阴但不聚魂，他能回来是万中之幸，也是我种下万恶心结的开始，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我缓慢的走了过去。
“你既然魂魄还在，为何才回来？若早些告诉我柳御霆的阴谋，我是不是就免受这一遭的苦痛了？”
我爷看着我，神情变得感伤。
“你心中对他执念放不下，纵使提前告知，你也未必会信。就好似，在这之前，不也好多人都提醒过你么？这是你们俩的劫煞，唯有你们化解了冤孽，才能安定。而我，终是能力有限，为你做不了那么多了。”
愧疚与遗憾，让我听完他这话，落了泪，“对不起，是我太天真，害得你惨死。若早信别人劝诫，看清柳御霆还残存着祝卿容的本性，就不会这样了。”
蓦的，我爷笑了，上前拉住我的手，疼惜中透着对神明圣者的敬畏。
“你乃万年前舍身拯救六界苍生，圣神一族最后一个，圣女龙神，福禄恩泽遍布六界八荒，遭小人算计才落入凡间受苦。”
“而我黄渡天生来就是为守护你而存在的，当初在神界若非你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如今能再护你最后一世，我也是功德圆满了。”
闻言，我疑惑蹙起眉，“我怎么不记得，曾在神界救过你？”
黄渡天浅淡一笑，“那都是六界第二次纷争大战时的事了，我还只是神界给仙神倒酒斟茶的小侍童，意外卷入妖神争斗中，差点被万妖之王所杀，幸得你出手相救才没事。”
“六界众生里你救的人太多，自然是不记得了。但因果关系，却让我有幸随你转生，十世都以不同亲系身份守在你身边，也算上天恩泽了。”
“所以，你为了报答我，十世都跟着我，还随我改姓苏，而摒弃黄的本姓？”
“也不单是这样，我是打碎老君神的炼丹瓶，偷跑出来的，恰好随你转生入了凡尘。怕老君神来追杀，我想尽办法没喝孟婆汤，改了姓，有你圣神灵气避讳，还不会被老君神察觉到，也是有一点私心的。”
说罢，他冲我浅淡的笑了，透着那么点惭愧。
可比起他为我付出的那些事，这点私心，根本就不算什么。
若说报答，一命之恩，一世追随足以还清，他却足足跟了我十世，每一世都护我到死，算起来，倒是我欠他太多才对。
我悲伤的拉住他的手，“看你灵体虚弱飘忽，应该是进不去六道轮回了，我得去找孟婆，让她如论如何都给你个投生的机会！这次，喝了孟婆汤，千万别再记起我！欠你的，我来世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