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胡玉奴冲我笑了笑,那双狐狸眼睛却意味幽深,“以后你还是想办法跟柳御霆缓和关系吧,免得日后,后悔,也遭罪。毕竟,情之一字,最难解。”
这回换我笑了,“就我跟柳御霆闹得这么僵,还缓和?我不死他手里就不错了,更别提有啥感情,后悔之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到这,我心底莫名有些落寞。
要没仇怨,我其实也不想跟柳御霆整天这样较劲,他不痛快,我也过的不好。
可事已成定局,我跟他都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也注定只能做仇人,缓和不了。
“妖的思维总是很简单,并非有仇就会永远记恨着,毕竟修仙岁月很漫长,总记仇我们也很类。所以,别太倔,跟柳御霆好好相处,他会把你当成宝来爱的。”
胡玉奴劝慰的拍了拍肩膀,就笑着回堂口去了。
我一时失了神,跌坐在沙发上,确实是把胡玉奴的话听进去了,但该怎么做,我有些迷茫。
这时,白小小捂着肚子,小脸皱巴巴的从楼上下来,直奔厨房,来回翻了好久冰箱橱柜,那些鸡腿面包,拿起又放下,她到底还是没敢吃。
转头看见我,她憋着嘴就过来哭嚎,“这种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到底啥时候能结束啊。我真的,真的饿得受不了了!”
看她这样,我也很心疼,可是,“哎,确实我也饿,可活死人吃东西身体就得腐烂,咱现在这样不算活着,也比当孤魂野鬼强。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绵长的叹口气,我看着她,满心都是愧疚。
她却直起腰来,安慰的拍上我肩膀,“你可别这么说,咱俩相识那么多年,帮你是我分内的事。只能说,咱俩都低估了柳御霆,完全没想到他能强悍到被挖了元旦蛇胆,还能回来。”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就是我牵连了的她,如果没有我,她恐怕早就成正式的女警官了。
蓦的,我想到跟夜无寐拿来的那起凶杀案资料,虽然案件已经定性了,但我还是递给了白小小。
可能内容过于血腥恐怖,她没看完就猛地合上了文件,嘴蠕动几下硬是把干呕给憋了回去,冲我摆摆手,“以前我最不信这些,但跟你经过那些怪事,我真是彻底折服了。这哪是凶杀案啊,这不纯纯没拿人类当人,孽杀着玩了么?”
“知道害怕,那以后就别跟李队去查这么危险的案件了,你就在家待着,我赚钱养你。”
我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打趣的态度,跟她说着很认真的话。
“可是,我只想做警察。”白小小眼底闪过落寞,又怕我内疚,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这文件不是李队给你的吧,他为人豪放,可没有给文件做详细标注的习惯。”
“是夜无寐,今天去找李队,刚好撞到他了,还顺带破了这个奇案。你们应该认识。”
“确实,他可是我师兄,我们都是号称名刀手张老祖带着的学生,我跟他至少学了一年的法医。但,我没他有天赋,也不如他机敏睿智,就转去刑侦科,做实习女警了。”
说到这,白小小眼神有些落寞的长出口气。
我勾起坏笑,用手肘怼了下她肩膀,“怎地,你这是对他有意思?”
“哪,哪有!夜师兄可是法医学双博士,经手过无数棘手尸检的大神,长得还那么好看,已经有很多女孩喜欢他了,我哪敢对他动心思。”
嘴上否认,她看向别处,脸却有些红了。
我刚想继续打趣她,就听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呻吟,跟床剧烈晃动,直撞墙的声音,真是刺耳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