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开合同文本的时候，云夕的表情凝固了。
虽然她知道，陆霆骁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对方偷梁换柱了。
但是当着自己的面，爱丽丝居然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看着合同文本上的字迹，双手颤抖道：“爱丽丝，你居然这样对我？你居然辜负我的信任……”
“我可没有，这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来做一下笔迹鉴定！”爱丽丝理直气壮道。
听到这些，云夕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当我看不出来吗？这份文件已经被掉包过了。纸张的触感，和从前都不一样，想来你是将中间的页面换掉，只留下了头尾吧。”
“这样头尾的文字都严丝合缝，怎么可能？再说了，我们可是盖了骑缝章的，这边缘的印记，如果掉包的话，怎么可能一样呢？”
“那只是防止作假的通常办法，如果你有心这么做，难道还担心做不到。内容我已经看过了，里面的确有我们公司的作品，可以给你们的AI机器人作为素材的条款，你上一次忽悠我，就是为了这个？”
云夕都已经把话说破了，但爱丽丝还是完全不回应。
爱丽丝非常清楚，如果对方录音的话，自己只要说错话，就会成为把柄。
经历过这么多生意斗争，爱丽丝在谨言慎行这块，还是做的非常到位的。
所以不论云夕如何质问，爱丽丝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一口咬定云夕一开始签署的合同就是如此。
半个小时后，云夕终于累了。
她坐在爱丽丝办公室的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明白，对付爱丽丝，如果没有可以作为交换的条件，爱丽丝是绝对不会露出一丝破绽的。
自己之前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云夕的沉默，让爱丽丝看出了她的疲态。
她如同胜利的孔雀一般，几乎难言喜悦，用欢快的语气说道：“想来你也累了吧。我记得你公司离我们并不远，我让助理送你回去吧。”
云夕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她不再搭理爱丽丝，回到自己公司之后，第一时间便发出了通知。
公司内容所有人以及所有事项，不能对罗奥集团和爱丽丝的人外透。
哪怕是云·万银品牌的项目，所以信息是否公开或者对品牌工作人员透出，也要经过云夕。
这个指令，让云夕工作室上下人员，都非常惊讶。
不过作为职员，很少有人会问原因。
所以指令很快执行下去了。
出乎云夕的预料，即使自己这边不外透资料给到爱丽丝的公司，对方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一切仿佛只是云夕自导自演，过于多虑而已。
整整一周，一切事物都正常进行，仿佛云夕的指令从未发生过。
这让云夕有些意外。
难道，自己这边的素材，对爱丽丝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但如果不重要的话，为什么爱丽丝要让自己签署协议，还专门做个假文件呢？
就在云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网络上的词条，逐渐让她感受到这一次爱丽丝做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