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这样的夜晚,她出现在云夕的房间,就显得有些不合情理又不合时宜。
白天的事情,她始终记恨在心。
她不甘心那么一大笔财产,就落在云夕名下,那些都应该是陆菲菲的,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让她更名了,可云夕却始终在推诿。
她带着事先准备好的合同,趁着月黑风高,偷偷地溜进了云夕的房间。
本想趁着她熟睡,按上手印,一切板上钉钉尘埃落定。
可是没想到,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床前,掀开被子,看到的却是两个竖着摆放的抱枕。
**哪有云夕的身影?
紧接着,后背一阵剧痛。
她就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转过头来看到云夕正拿着棒球棍言笑晏晏地站在她身后,毫不留情的挥舞,好像要置她于死地。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陆夫人,怎么?你是被我打傻了?”
云夕咄咄逼人,显然是不肯罢休。
“我也不是故意的,三更半夜有人来到我房间,我还以为是贼,下手可能重了一点。”
“你这分明就是要报复我妈,云夕,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陆菲菲满脸愤怒,恶狠狠地瞪着云夕。
云夕只是扫了她一眼。
“虽然你是我养母,咱们也没有亲近到同床而眠的地步,你还是快跟大家说清楚。”
张春华那些龌龊心思怎么可能宣之于口?
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后背被棒球棍打过的地方疼得要命。
可她愣是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但她跟陆菲菲无论如何也不死心。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坐在餐桌旁边。
“妈咪,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小贱人下手那么重,要不然我还是带你到医院去看一看。”
昨天晚上云夕丝毫都没有手下留情。
张春华被打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让她直不起腰来。
她满脸怨恨地摆了摆手。
“那个该死的杂种敢打我,你放心,该要的债,妈咪一定会在她身上千倍百倍的要回来,快来帮我看看这份合同,我已经让律师仔细地斟酌过,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和张春华的身体相比,陆菲菲自然也更关心自己的切实利益。
陆家公司财产凭什么交给一个小杂种,那都应该是她的,她自然不会心甘情愿。
她拿着合同仔细地翻看,不看还好,看过之后脸色比手里的合同还要苍白。
“妈咪,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份合同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律效应,里面所有的资产证明早就已经没有了,根本就是一纸空话。”
“什……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看一看。”
陆菲菲脸上满是愤怒和惊慌,随手把合同丢在张春华面前。
她好像疯了一样,翻看手里的合同。
这和她昨天拿到云夕房间的那一份全然不同。
“怎么会这样?我昨天让那小贱人按手印的根本就不是这些,所有的资质证明我都已经请公证处公证过了,这……”
说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向后趔趄了两步,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云夕,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小杂种动了手脚,公司必然是你的,我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