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吧,在她的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普通人了……
夏建国面色发红,蠕动着嘴唇,语无伦次的说:“我我,江姑娘,你放心,我们以市场价收购,绝对不会亏着你。”
“不必。”江上月回绝道:“家母心慈,她早有赈灾之心,我不过帮她完成心愿罢了。”
她的声音空灵,一字一字敲打着众人的心,江上月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切不过家母喜欢,她想,我便为她做。”
这顿饭吃的夏建国心气儿顺的一批,把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更把灾情暂时控制住了。
夏爱党和夏爱国兄弟在阳台抽烟,见江上月走过来,夏爱国温润的笑道:“江姑娘,粮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嗯。”江上月问:“马莱喜过得还好吗?”
夏爱国说:“过得不错呢,吃苦耐劳,表现的也好,刚转成了正式工。”
“谢谢你了。”江上月笑道:“马莱喜是个可怜的孩子。”
夏爱国闻言一乐:“你也是个孩子吧,不过你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江上月抿唇一笑,没有说话,一股微风袭来,她的长发被吹散,江上月抬起手,将散落在胸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一颦一笑,散发着对夏爱党来说致命的**,他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他垂下眼帘,不敢在看,江上月就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既无法让人直视,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我有个朋友,也是当兵的,是个团长,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江上月忽然开口道。
“谁?”
“厉云山。”江上月说:“他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自上次一别,也有两年未见了。”
夏爱国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反反复复的低声嘀咕着:“厉云山……厉云山……是那个燕京158师最年轻的团长厉云山吗?”
“嗯。”江上月轻轻点头:“你们认识他吗?”
夏爱国摇头:“只听说过他,还没见过,不过他倒是挺活跃的,最年轻的团长,啧啧,要是战火狼烟,他恐怕不会再在团长的位置上在呆久了。”
从喜欢的女人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夏爱党心里有些闷闷的,他想问她们的关系,可到了嘴边,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有什么资格呢?又以什么身份去问呢?
夏爱国无奈的轻叹一声,最终没有说出口。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宋薇依然给江上月留了一盏灯,少女轻手轻脚的推门走进来,老娘睡得浅,还是醒了:“回来了?”
“嗯。”江上月换上睡衣上了炕。
“早点睡吧,你奶明天要有事儿说,估计要分家了。”
对于要分家这件事情,江上月完全没有意外,从山贼的事情之后,她隐隐就感觉到,老江家,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