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凤翼老弟有头脑,一定是这样的,嗯,这样活命的机会就大多了。”多特和阿尔文热烈地拥护这个想法,一副这样就放心了的表情,气氛又轻松起来。
庞克看着这么没骨头的下属有点哭笑不得,正想摆架子教训几句,张凤翼撇嘴笑道:“老大怎么愚了,谁又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呢还是让大伙快乐一点吧”
庞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抚着后脑自失的笑了起来,拥着张凤翼的肩膀向前走去。
突然,跑在前面的阿尔文和多特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张着嘴巴,望向对街,大街也彷佛凝滞了,行走笑闹的士官们都停了下来。庞克和张凤翼赶上来顺着他俩的目光向对街看去,只见四五个身着闪亮的银铠、银红披风、银红盔缨的女骑兵,正下马走进对街一家名叫得意楼的酒楼里。
那四五个女骑士已经进去半晌了,街上众人方才苏醒过来,啧啧地赞叹着,庆幸竟能看到这样罕见的美女。
张凤翼饶有兴趣地看着旁边一脸痴迷的庞克三人道:“看来美女的威力是无敌的,咱们要不要也上对面那家得意楼坐坐,也好就近一饱眼福”
庞克有些为自己的失态愧赧,不自然地嘿嘿笑道:“自打入伍就没看见过女人了,更何况那么出色的美女,真有点适应不来。”
多特和阿尔文还没缓过劲来,两人一副流口水的猪哥面孔。
阿尔文口中喃喃地道:“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竟然是上校军衔,如果能在她手下作战,死一万次都值得。”
多特回过神后马上对庞克说:“张凤翼说得对,老大,咱们也去那家得意楼坐坐吧”
庞克皱了皱眉头道:“那种地方很贵的,不是咱们去得起的。”
阿尔文辩解道:“你不是说你几个月的军饷都没处花吗反正都要上战场了,还不知道性命保住保不住呢,不如拿出来大家乐乐。”
庞克本是大气的人,见两个人如此坚持,也只有从众了。就这样,一个下士和三个列兵进了这座装饰豪华的酒楼。
酒楼里竟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并且全是高级军官,大部分都是校级军官,尉级的都很少,几个人看到这景况都有点心下惴惴的,怕看到本部长官,行军途中酗酒说起来也是不大不小的罪过,高级军官可以偶一为之,像他们这样的小兵可就难说了。四个人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仔细研究了菜单,点了几个最便宜的酒菜后,开始偷瞧离着两张桌子远的那几位女骑士。
“好正点啊,真是秀色可餐,除下头盔更好看了,原来是栗色头发,大概是阿狄罗斯人吧阿狄罗斯是帝国艺术之都,果然盛产美女耶”多特小声赞叹道。
阿尔文接道:“那个女上校不只最靓,还很有味道,如此温婉可人、仪态万方的气质,怎么可能镇慑住手下那群桀骜不驯的将佐们呢”
“我想起来了。”庞克突然一拍大腿道:“你这一说提醒了我,刚才我还纳闷,怎么会有我这想当将军的人所不知道的番号徽标。”说罢,自得其乐的大笑。
“别卖关子了,老大,快讲。”多特和阿尔文急道。
庞克悄悄指着那几个女骑士臂上的鸟形标志说:“我本来以为是鹰的,其实那是海鸥,明白了吗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起过的白鸥师团,来,我们干一杯,没想到今天竟有幸看到了银鬼面的真面目。”
另两人也恍然大悟,举杯满饮。
“庞克老大,别没头没尾的,也给我讲讲。”张凤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庞克激动地道:“这是皇家近卫军第一军团第四师团,是皇家近卫军中的第三大主力部队,是帝国轻骑兵的王牌,最擅长远途奔袭作战。这还不奇,奇的是据传白鸥师团的师团长是个美丽的少女,为了不使自己的容貌对士兵们产生波动,也为了增加自己作为师团长的威严,她在战场上总是戴着一副银制的鬼脸面具。所以敌我双方士官都称她为银鬼面将军,她的真名梅亚迪丝蕾反而不大有人知晓了。想想看,能在这里看到她的真面目,不值得我们干一杯吗”
“的确当浮一大白。”张凤翼举杯道。
几个人再扭头看那几个少女时,眼睛里都有了不寻常的敬意。
第一集第三章
正当几个人窃窃私语,对几个美女评头论足的当儿,大堂南面几张桌子话声大了起来,好像有要闹起来的架式。
“怪不得袤远军会被打的落花流水,原来早被腾赫烈军吓破胆了,”一个一脸络腮胡子、身材孔武有力的军官,故意大声吆喝道:“大家听听,张口闭口腾赫烈骑兵如何骁勇善战、如何来去如风,我看你不如回家替你老婆奶孩子去吧,这儿有我们皇家第一军团就够了,哈哈哈”
旁边和他坐一桌的几个军官也放肆大笑,为同伴助威。满酒店都是各路援军的军官,大家虽不一定认可那大胡子的狂态,却更看不起吃了败仗的袤远军团,都报以轻蔑的嗤笑。
这种情形令那被嘲笑的对象──一个高大剽悍的青年军官涨红了脸。那一桌看军服都是袤远军团的,一下子他们成了众矢之的。
青年军官霍地站起大声反驳:“我们袤远第六师团一万对腾赫烈一百万,甭管胜或败,先拚个刀枪见红,不比有些人,腾赫烈军人影还没见过,就牛皮吹上天。直属军团怎么了,不就是有套好铠甲战场上厮杀可不是盔铠厚就能赢的”
那络腮胡子“锵”一声从腰间抽出斩马刀,暴喝道:“好小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第一军团的武艺。”
那袤远军团的青年军官也毫不示弱,拔出腰刀喝道“正要领教”,正在一触即发之时,袤远军团那桌中一人站起来沉声喝道:“坐下勃雷。”
勃雷正在气头上,一听有人阻止,更如火上浇油,回身怒视正要发作,一看见是那人,凶性立刻收敛,狠狠瞪了那络腮胡子一眼,喘着粗气乖乖坐下了。
“怎么没胆子了吗一听有人劝架就正好顺坡下驴。哈哈哈”一看勃雷收手,那络腮胡子更来劲了,手指着勃雷放肆地大笑。
劝止的那人身形矍铄挺拔,高颧广额,双目狭长,直鼻权腮。穿一领黑色战袍,腰扎一条兽面镶铜战带,斜插一口长剑。听到络腮胡子的挑衅话语,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