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说，三爷没空跟你在这等着。”魏逢春喝道，捏着吴亮的脸颊，逼迫他赶快说。
“我说，呜呜呜，萧天泽将那批宝藏都藏在了石砚山脚下一处山洞，用炸药把洞口的石头封死，半山之腰，山口隐秘，无人能进出，连体型较小的动物都没办法进去。”
吴亮连连点头，深怕自己说晚了，嫣红就被这些人给折腾死，他素来知晓萧三爷的脾性，向来说一不二，杀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起初他被西北军给逮住时，不管是什么酷刑他都挨住，没想到薛池见毫无成效，又见他还有用，便将他送来南境换个顺水人情。
视死如归的人一旦见到光明，怎么还能舍得死去，是人都惜命，他只怕没利用价值，会被萧珩熠灭口。
“说清楚点，位置，看守，驻军多少，老实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魏逢春出手狠辣，捏住他肩膀，迫使他继续说下去。
“三爷，我都告诉你，求你饶了我跟嫣红一条性命，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刚刚这位小姐说过，若我什么都说，给我富贵荣华，让我跟嫣红能逍遥快活度日。”
吴亮忍着剧痛，哀求着萧珩熠手下留情，他自然没忘记刚刚姜芜提过的诱人条件，起初他想誓死不说也是怕纵然说了也被灭口。
若有一线生机，谁不想闯一闯？
“噢？是么？”萧珩熠冷笑着凝视着姜芜，黑沉沉的眼光带着沉静锐利。
“三爷，如果他不老实说，石砚山那么大，你真准备从山头炸到山尾？到时候谁都知道你得到了岳家军的那批宝藏。”
姜芜轻轻叹了口气，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意，眼下她已经撬开了吴亮的嘴，剩下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说这话，不过是善意提醒而已。
“你认为这样的人该留？”萧珩熠脸色沉静下来，沉静得像是深潭幽幽无声的水面。
她说：“三爷，你我的赌约已经兑现，吴亮确实开口说了他该说的，姜芜觉得剩下的事情就是南军内部的事情，我再留下也不方便，就先告辞。”
事了拂衣去，姜芜才没心思跟萧珩熠在这迷踪阵里兜兜转转，眼下她还有一桩棘手的事情要去处理，至于吴亮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
“喂，姜芜，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若是我说了，你能保住我跟嫣红的性命，你说话不算，卑鄙无耻…”
吴亮见姜芜要走，登时急红了眼圈，他虽然只说了宝藏大概的位置，没敢和盘托出具体位置，却也足够了。
眼下，承诺保命的说法，随着姜芜离去，就要烟消云散，他哪里肯就此罢休。
话音才落，魏逢春狠狠掐住吴亮脖子，窒息的感觉，登时让他剧烈咳嗦，再无喊叫的资本。
姜芜本来都已经走出几步，闻言脚步一顿，她嗤笑一声，说：
“吴亮，你自己也说，是我答应你，三爷才是南军司令官，我又不是军中之人，我说什么都只是随口说说，他允不允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