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么敢去威胁她，若她知晓我偷听到这些，恐怕我早就没命了。”
凌素枝瞳孔一缩，满脸恐惧，当日她跟萧老夫人去谈那笔交易也只提及姜夫人留给姜芜的那笔嫁妆而已，根本没敢提其他事。
姜芜见凌素枝松口了，赶紧乘胜追击：“我娘救过的李毅，后来人去哪里了？”
被步步紧逼的凌素枝都无语了，想不到这姜芜是外表柔弱，内心竟如此强大，听到这些事非但不怕，反而一再探究。
她再三逼问，见凌素枝一问三不知，也渐渐失去耐心，随手打翻了那爬满虫蚁的罐子，临出门前姜芜又说：“姨娘放心，担心你害怕，我就帮你把烛火熄灭好了。”
语气带上了戏谑。
身后是那句尖锐刺耳的叫嚷声，歇斯底里的声音被她关在门内，出来时绿萤满眼兴奋，小丫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咋呼着若知晓小姐是用来做这些事，她就应该再去找些毒虫来给凌素枝凑趣。
姜芜心里藏着事，命人将陆卫送到南军指挥部，当初陆卫逃走时，萧珩熠下了死命令生死要见尸首，眼下陆卫不适合送到巡捕房，也不能私刑处死落人口实，思来想去还是萧珩熠手中稳妥。
至于李毅，这个传闻中消失了番号的岳家军，岳凌志的副官，突然出现在江城，就被萧大帅的人盯上，萧岳两家会有什么渊源？
曼斯山庄
姜芜这次登门，季莫白竟然在，窗外飘着雪花，雾气蒙蒙，季莫白打开电灯，幽静安逸的客厅充斥着柔光，伴随着玻璃窗外飞絮飘雪，他在壁炉添上些许柴火。
季莫白很快泡了一壶清茶，在茶几处挑拣两个漂亮的白瓷茶杯，修长分明的手指捏着茶杯递给姜芜，而后自己独自拿起一杯凑在鼻息间闻了闻，品茗。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否则你这丫头也不会来我这消耗时光，早就跟你那位萧三爷打猎赏景色去了。”
季莫白问，随手又给姜芜倒上第二杯清茶。
姜芜掩唇揶揄：“咦？五哥这人明明喝得吃茶，我怎么闻着屋里都是酸涩的味道，五哥在煮醋吗？”
“嗤，反正你这丫头没什么良心可言，无事不登三宝殿，陪你五哥喝茶是假，叨扰你五哥帮你做事才是真。”
季莫白理了理淡蓝的长衫直缀，在鹅黄色的光鲜中衣袍的衣裳闪着极淡的光泽，周遭都是欧式风格装饰，反而配上他这件中式长衫，儒雅清俊的容貌委实和谐。
“五哥，我想见见秦墨师父，他这人总是来去没踪迹，我有好多疑问，只能秦墨师父能解。”姜芜捏着茶杯。
“你这样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季莫白手中茶杯吧嗒的一落，蹙眉道：
“他老人家不知道最近遇到什么事，凉州那边三天两头没有任何回音，算算时间，该回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