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宴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好像,关于自己病情的方面,他也是知道的,不是不想了解,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敢面对。
有时候,他知道自己病了,有时候,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病了。
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矛盾体。
“瑟瑟!”薄盛恒收到女佣的通知,便赶了回来,看到秦瑟,心里也很开心。
“哎哟,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外孙!”薄盛恒开心地上前,将秦瑟手中的哥哥抱在怀中。
“怎么样,给孩子取名字没有?”薄盛恒询问道。
乔子宴闻言,转头看向薄盛恒,“父亲,还没有,我和瑟瑟商量过了,两个孩子,一个爸爸姓,一个和妈妈姓。”
薄盛恒惊愕地看向乔子宴,“你也愿意?”
要知道,虽然他们没有重男轻女一说,但是对于孩子姓氏这方面,是最在意的,如果乔子宴愿意让其中一个孩子和他们姓,那等于是在告诉别人,乔子宴在家里的地位没有那么高。
这……
“父亲,您只有瑟瑟一个孩子,瑟瑟的父母亲也就是我的父母亲,我当然愿意。”乔子宴说的云淡风轻。
秦瑟也惊讶住了,她从来没有听到乔子宴这么说过,关于姓氏的事情,她确实有这么想过,可是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乔子宴她要怎么做。现如今……
“谢谢你,子宴。”
“不用。”乔子宴笑着道。
“好好好!我女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薄盛恒哈哈大笑,“不过,我们已经选定继承人了,要是小孩的姓跟薄家,也更改不了,这样吧,孩子还是姓乔。”
薄盛恒很清楚姓氏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他干脆拒绝了,不管怎么说,乔子宴现在已经是他们薄家的女婿了,他肯定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了。
“父亲,我有点问题想问你。”秦瑟道,“可以去书房吗?”
薄盛恒点头,将孩子交给了专门看顾的女佣。
“洛克斯的徒弟,是韩彬。”一进到书房,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韩彬?”秦瑟惊愕,怎么会是陆韩彬?“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更知道子宴的病情,瑟瑟,我这么和你说吧。”薄盛恒走到一个书架前,将一份文件拿了下来。
“韩彬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一切想法,你不能强制改变他的想法或者强迫他做什么事,他愿不愿意帮你,只能随缘。”
说着,薄盛恒将文件交给了秦瑟。
秦瑟打开一看,文件是关于洛克斯的收徒宣言,他的徒弟的名字,确实是陆韩彬。
“可是现在,韩彬他……”秦瑟死咬着唇瓣,她曾经和陆韩彬说出那样的话。
她说,他们恩断义绝,她还说,他们就这样了……
秦瑟紧抿着唇瓣,要放下身段去求陆韩彬吗?
“瑟瑟,你也不用太担心,过些天,韩彬就会回英国了,你腰不要等韩彬来,再和他商量?”薄盛恒小声询问。
秦瑟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薄盛恒说了,当时陆韩彬囚禁她的事情,实在是不愿回想。
“瑟瑟,爸爸是知道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情的。”薄盛恒忽然说道。
秦瑟诧异地看着薄盛恒,难道是父亲放人在她的身边吗?
薄盛恒一看秦瑟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是父亲放人在你身边,是韩彬自己告诉我的,不过,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韩彬还是很苦的。”
“我还听说,韩彬快失明了,洛克斯认他这个徒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韩彬的情况,当时洛克斯说让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大起大落。”
“可惜,他还是不听,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瑟瑟,你会不会怪韩彬?”
秦瑟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说不怪是假的,她心里很憎恶当时陆韩彬做的一切。
她明确拒绝过他,他却还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说怪,她却又不忍心,因为,陆韩彬事出有因,他有自己的苦衷。
“父亲,我很乱,真的很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