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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取出了一把小刀,来到了尸体旁边。那毛春花还要上前阻拦,早被一支梅从旁拦住,动弹不得。

包正持着小刀。从尸体地鼻孔处开始向上拉开。尸体已经放置了十多天,身体内的血液早就停滞,所以这一刀下去,并无鲜血流出,这倒方便了众人观察。

当割到鼻子根部。俗称“山根”的位置的时候,包正手中的小刀忽然受阻。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吱吱声,显然割到的不再是皮肉。

包正精神一震,小心地分开附近地皮肉,一只黑漆漆的钉子头赫然显露了出来。围观的众人不由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

包正吩咐左右拿来早就准备好的铁钳,掐住钉子,用力拔了出来。只见钳子上,掐着一根长达三寸地铁钉,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一般,看起来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包正逼视着毛春花道:“这个是怎么回事”而毛春花早就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包正又割开死者的另一个鼻孔,取出了一根同样长短的钉子。两只铁钉地头部已经被敲打掉,所以刚才包正在用手试探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包正又叫人取来针线,亲手为死者将两个鼻孔缝合,然后长出了一口气道:“现在,你可以安息啦”

然后,吩咐将毛春花用冷水泼醒,然后开始审问起来。这毛春花见阴谋败露,于是也就不再隐瞒,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风流成性,与街市上地一个无赖子发生了奸情。两个人嫌郭汜碍眼,于是就由毛春花用酒将郭汜灌得酩酊大醉,然后由无赖子想出了毒计,用长钉从郭汜的鼻孔中钉入,活生生将其谋害。然后又擦去流出的血迹,这样,从尸体表面,就看不出一丝痕迹啦

包正听她讲完了案情的始末,于是下令去抓捕无赖子。这厮正在一个酒肆赌钱,很快就被抓捕归案,困扰包正多日的案子,终于告破。

破了钉杀案之后,包正忽然将差役刘喜叫到了身前,询问道:“长钉从鼻孔入脑,如此隐蔽的谋杀方法,你是如何想到的”

刘喜笑道:“大人,此事说来凑巧,那日大人说了这个案情之后,叫我等也帮着思考。我回到了家中,就在房中苦思。结果,贱内就询问我所思为何。我于是就将经过给她讲述了一遍,她却笑着说亏了你们这般大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妇道人家于是就跟我说了这个钉杀法。我当时也只是以为笑谈,也未留意。直到今天早晨,听到大人在此垂问此事,我才猛然想起。这才对大人说了,不料想竟然真是如此”

包正听了,却凝神思索起来。忽然,他没头没脑地问道:“刘喜,你和妻子成婚多长时间了”

刘喜道:“回大人,我原来的妻子病故,这个妻子名叫小玉,是一年前新娶地。”曾婚配”丈夫,这才和小的撮合在一起。”来的丈夫住在哪里”原来地丈夫也在临安城里。”

包正于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刘喜说道:“当日我曾许下了五百两银子,来答谢解决这个疑案之人,既然这个办法是你的妻子想到地,你现在马上回家,将你的妻子唤来,我要重重赏她”

刘喜连忙施礼道:“大人,这些都是小人份内之事,如何能要大人的银子”

包正执意要刘喜回家接来妻子。刘喜无法,也只好喜滋滋地回去啦。不一会工夫,就将满面春风的妻子小玉带来。

包正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见她打扮的十分妖艳,眼角眉梢,暗含春色,颇有一股动人的风情。于是就问道:“本官听说是你指点刘喜,想出了这个钉杀之法,本官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知晓这个方法的”

小玉听了,脸上忽然色变,脸上留露出惊恐之色,想了一会,才回答道:“奴家也是听先夫张敞在闲谈中偶然提及,因为它十分奇特,所以才记下了。”

包正继续追问道:“你原来的丈夫作何生计,是怎么死的”

小玉神色渐渐缓和了过来,回答道:“大人,奴家原来的丈夫是个教书先生,他是得病身亡的。”开蒙,还是到别处坐馆”安周围的各县,找一些大户人家坐馆。”

旁边众人见他和小玉聊起了家常,不由心头焦躁起来:“一会就到晌午了,大人怎么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包正身后的阿紫最是气愤:“这个死包子,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迈不动步了”阿紫真想在后面狠狠掐他两把,给他提个醒,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无法出手。

正在焦急之际,猛听包正断喝道:“大胆的小玉,你竟然伙同他人,谋杀亲夫,还不认罪”

众人听了,不由奇怪起来:“这大人是不是落下了职业病,一听人家死了丈夫,就怀疑是谋杀亲夫”

那小玉也顿时慌了手脚,委委屈屈地说道:“大人,你叫奴家来领赏,奴家这个赏钱就不要了,大人也不用污人清白啊”

包正冷冷地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知晓如此毒辣诡秘的钉杀之法除非是你自己亲身经历之事而你的前夫又经常离家在外,一定是你耐不住深闺寂寞,与别人勾搭成奸,然后合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张敞。今天,我就要到你丈夫的坟前一验究竟,也好证明一下你是否清白”

那小玉听了,不由惊呼一声,瘫软在地。

第七十章功亏一篑时

包正见小玉被吓到在地,更显其心中有鬼,于是就率领着差役,准备好了锹镐等用具,押着小玉,赶奔埋葬他丈夫的坟场。一路上,小玉哭哭啼啼,百般阻碍。但是包正仿佛认定了她谋害了丈夫一般,毫不放松,最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西湖边的一处坟地。

那小玉就是不肯指明自己丈夫张敞的墓穴,包正道:“你也不必撒泼,我已经叫人通知了你先夫的亲友,一会他们就能赶到”

说话间,几个人在两名差役地带领下,来到了坟场。包正于是问道:“你们谁是死者的亲戚”

其中一个年近四旬、相貌儒雅的男子道:“大人,我是张敞的哥哥张鲁,这些都是我兄弟的亲友。不知大人传唤我等,有何吩咐”

包正说道:“本官怀疑你的弟弟是被他妻子小玉害死,所以要开棺验尸,不知你同意否”

张鲁连忙拱手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