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了,她一直在寻找这个味道,但不论怎么找,得到的都只是普通的血液。
从这枚鲜血开始结晶开始,她就感觉到一股欲望在自己的体內横衝直撞。
大脑中被紧锁的情慾在此时被无限放大。
如果不是多年来的威严,让那些被称之为辉耀修女的皇家魅魔乐团不敢抬头看著她。
她们早就发现自己的女主人双腿走路变形,
甚至於黑色丝袜都被液体浸湿了一块,顏色显得格外深。
但这时的魅魔,並没有心思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正尽情的宣泄著自己那被囚禁了一万年的情慾。
一万年了!就是这种感觉!
该死的傢伙,我找到你了
身上的烙印在她脑中根植了一个思想。
她只能闻著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才能彻底释放自己的欲望。
否则就会永远处於临界点,不管她用什么手段,
甚至於到后面,她连这种思想都不会生起。
每天只是机械式的在那里扣弄著,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个宣泄口却求不得。
但此时,只是闻了一口那晶体上面传来的味道,美坎修特发现竟然已经如同山洪倾泻而出一般.
那个该死的混蛋!等著吧,我要找到你,再扒了你的皮可说完狠话,她又想起那遮天蔽日的双翼,以及那漠然无情的双瞳。
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即使是她如此强大后依旧心有余悸。
好不甘心
而且,听说德拉克已经死绝了,这是最后一名德拉克,或许我该去找他问问魅魔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冒一波险。
以上发生的事情,正在打扫战场的高德自然不知道。
天已经蒙蒙亮,再过一会,新一年的第一轮晨曦就要升起。
刚才他给迷诱魔下的诅咒,来源於记忆宝库之中。
只对踏入下位面的生物有效果。
任何携带那个诅咒进入下位面的生物,都会被几个邪魔领主追杀。
至於是什么人,有点语焉不详,高德也不知道是谁。
德拉克家族就没几个动用过这个诅咒,但只要用效果就极佳。
邪魔领主最差都是传奇水平,放在主位面要载入史诗大书特书的角色。
但在
毕竟,相比起人类为主的主物质位面,
如果恶魔和魔鬼不在血战打得脑浆都洒一地,而是齐心协力准备搞事情的话,主位面每天別的事不用干,天天跑去那边抗击恶魔就好了。
魔鬼当军队统帅,恶魔充当马前卒,那大概是为完美的组合。
嗯,也是最不可能的组合。
真要两边都到场,像凯因斯这次,双方没有起衝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人,所有受害者的户体都在这里。”
丹德里恩的表情很沉重,这可都是属於他的子民。
他被恶魔潮堵在庄园中,出都出不来。
他不由得感谢高德安排的盾矮人。
那群安姆的间谍竟然如此厉害。
他们正面战斗或许不行,但在布置陷阱,阻截敌人简直就是大师级別的角色。
“確定都齐了么”
在確认无误后,高德原本打算让丹德里恩来致辞。
可这位伯爵之子看著劳尔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再看著旁边不管平民还是贵族们,竟然不知不觉间都把目光放在高德身上。
十分识趣地退了一步,落后高德半个身位。
“市民们,很遗憾由我来出面宣布这件事。”
高德没有拒绝丹德里恩的好意,捫心自问,他確实需要这种机会。
而且他帮助丹德里恩完成了转化半龙的仪式,这波他担得起。
充满魔力的声音迴荡在下城区中,除了这处通往神殿区的区域,其他地方已经沦陷在火海中。
“我们刚遭受了一场苦恼,它来得很莫名,仅仅是因为一名王子的野心。”
似乎是想起了这里的罪魁祸首,所有平民眼中进发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相比起遭灾小的上城区,下城区简直就是一片火海。
好在,这些贵族虽然膝盖软,但膝盖软也有个好处。
谁贏,他们就帮谁。
而现在胜利者是谁根本无需多言。
被信徒扶著过来的撒鲁尔,看著正在演讲的高德,目光灼然。
就是这样!这位领主大人简直就是天生的信眾。
可惜对方就是不肯加入淑妮教会。
如果他加入,教会一定不会吝嗇一个主教位置的。
甚至於,他一定会成为教宗预备役,凭藉女神对他的垂怜,指不定成为圣子,接任教宗。
最后成为选民,乃至从神也不是不可能的。
神灵是可以擢升凡人升神的。
只要在自己的领域中切割一部分子分类出去即可。
例如托姆和另外一位神灵,伊尔马特就曾经追隨降临到凡尘的提尔,並在回到天界时被一同擢升为从属神。
可惜这位领主就是看不上教会。
不过,好在他也没加入其他教会,否则他一定会心痛死的。
善良神灵教会之间不代表和平,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过。
是人就有私慾,有私慾就会起爭端,
只不过他们不会把事件扩大,影响到大范围的无辜人员,仅此而已。
一想到高德身披金红法袍,手持太阳权杖的模样,撒鲁尔就感觉一股室息感扑面而来。
“不过,好在—”
高德说到这,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扫视著所有人。
“在你、你、还有你!在我们所有人的努力下,我们成功击退了黑暗,终究会重新沐浴在光明之中!”
被他指著的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脸上充满了迷茫。
別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自己
躲藏起来的,趁火打劫的,临阵脱逃的。
但唯独没有举起武器对抗的。
因为那些人他们把目光放在人群中央被盖著白布的户体上。
他们惊恐过,不甘过,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此时听到站在临时搭建的木质台上,称呼自己是英雄,他们恨不得將头埋到胸膛里,
“抬起头来!看著我!”
高德突然发出的怒喝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跟著做。
围成圈的他们,看著在中心转了一圈,与所有人对视的高德,內心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他们是在经受国王的俭约。
“抬起你们的头,看著我!然后,告诉我,这里是哪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半天没有人给他回应,到最后,是一名男子挤开人群站了出来。
高德认出了对方,渥金神殿的那名牧师,不过他忘了对方的名字。
“这里,是我们的家!”
显然,神殿的摧毁並没有让主教存活下来,而这位牧师也浑身是伤。
三道爪痕从他的肩膀一路往下,差点来到心臟处。
其他位置也有多处挫伤和明显的皮外伤,平日里彰显富贵的服饰都不知道掉哪了。
打理得整齐的髮型也是乱糟糟的。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手里那枚圣徽,高德根本认不出对方的身份。
失去神灵反应的牧师,绝大多数人也不过是一名凡人。
不是每个领域的牧师在失去神眷后都有一身过人的本事。
但就算这样,他依旧按著自己的肩膀一瘤一拐地站了出来。
高德又看著那些衣著华丽的贵族们。
没人敢亏他对视,他的视线到哪,身上衣物越乾净的人就越是如此。
而那些服饰破损的贵族,以及那些参与了城市救援的外来骑士们,都抬头挺胸地看著他。
尤其是瑞秋这位女伯爵,更是时不时挺一下,试图吸引高德的目光。
但可惜,他没有搭。
“是的,这里是你们的家,现在你们的家遭受了苦难,你们保护了它,有人觉得我说得有问题吗”
现在死伤惨重,要是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伤痛悔恨里,那才是真的別玩。
战后的麻烦事更多,重建,尸体处,人心的安抚,
不过这些,都留给伯爵去头疼吧。
高德只是刷个脸,以后如果有需要,別来一句“你jb谁啊”然后灰溜溜走到一旁。
“回答我!”
这一次,他不自觉放开了自己的威压。
原本站立的人们,只觉得心中一沉,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惊惧感从体內蔓延而出。
丹尼尔脸色不太好看,他承认,对方的手仔確实漂亮,但你们跪他干什么
他只是一名边境的没落贵族,跪下去,你们不怕丟人吗
身旁一名又一名骑士单膝跪地,手中长剑刺入土壤中。
所有人都跪,他一个人不跪就显得十分碍眼。
最终,丹尼尔只能弯下自己的膝盖,跪了下去。
同时心中十分刺痛,瑞秋这一趟下来,对自己肯定是没想法了。
自己乍许应该物色一个新目標。
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私情而置家族於不顾的人。
本来追求瑞秋就是为了联乱,现在既然没希望,那就找其他人好了。
仿佛是跟自己亏解了一般,丹尼尔不再不情不愿。
对方已经证明了自己,向一位高贵的骑士下跪並不侮辱自己的身份以及荣誉。
高德並没有注意到,远处一位男子正神色复杂地看著这里。
“喉,老弟怎么这么厉害——
看著自己身后藏在长袍后面的人,雷蒙不由得咋舌。
了个大人情才请来的援军,结果没派上用场。
“那位,就是这一代德拉克吗”
“是的。”
兜么被放下,露出一张英俊脸庞。
一名精灵,褐色的柔顺长发被他扎成马尾。
“很厉害的人。”
“是啊,我父亲从小就觉得表弟能干出一番大事。”
雷蒙看著手上的图。
长发男子站在中或,被人群簇拥,双手高举做出演讲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