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犹豫一下，开口说道：“剁碎喂狗。”
苏乘乘皱眉，开口说道：“找个地方埋了吧，人都死了没必要这么残忍，就当我还许默凡最后的救命之恩。”
“是。”
暗月几乎没有犹豫，因为他知道方慕琛已经恢复记忆了，现在是苏乘乘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有半点反对的意思，更何况是这种小事。
暗月没有再去征求方慕琛的意思，直接按照苏乘乘的意思办了。
暗月离开后，苏乘乘进了书房，莫文书立刻打招呼：“太太，您来了？”
“嗯。”苏乘乘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您找方总有事？”
苏乘乘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冷淡的说道：“签了吧。”
“这是？”
“离婚协议。”
方慕琛听着对方冷淡的语气，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呢？
莫文书却是呼吸一滞，立刻劝说道：“太太，婚姻可不是儿戏，您还是考虑考虑吧。”
“二爷之前是做了一些伤害您的事儿，但那不是因为他记忆混乱身不由己吗？”
“你就看在二爷生病的份儿上别跟二爷计较了。”
“您可以生气，可以吵闹，就是别跟二爷离婚呀。”
“您为孩子考虑考虑，你们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他们多可怜，小小年纪就没有妈妈疼爱，还会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您不心疼吗？”
“您看看顾医生的孩子多可怜，从小没有爸爸一直被欺负。”
“夏小姐为了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想尽办法跟顾医生和好，您却想着离婚……”
虽然莫文书自己也觉得说这些道德绑架的话很无耻，但是为了二爷，他只能无耻下去。
苏乘乘语气依然平淡：“关于孩子的问题我也考虑过了，孩子让我带走或者不让我带走都行。”
“我净身出户，只要没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就行。”
“这……太太，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莫文书一边劝一边给顾辰渊发信息求助。
他知道苏乘乘和方慕琛都比较听顾辰渊的话，如果他来说和，效肯定好一点。
岂料，他刚把信息发出去，方慕琛那边却直接把字签了。
“孩子都归你，方氏所有资产也都归你，我净身出户。”男人语气平静。
苏乘乘摇头：“我只要孩子，你的钱我一分不要。”
“下午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吧，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晚上就带着孩子离开，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孩子跟着我受苦。”
“嗯，都依你。”
男人平静的态度让苏乘乘心里堵得慌，难道他就不会说两句软话哄哄她吗？
可能他也觉得累了吧！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纠纠缠缠许多年，如今到底还是走到了尽头。
就这样吧，挺好的！
还算他有良心，把三个孩子都给了她。
莫文书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商量好似的，只有自己在旁边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