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渊听到苏乘乘这样说，就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打开心结，不然她不会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慕琛。
换做以前，她会看在他记忆错乱这件事，什么都不跟他计较。
但是这次她却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就是她心里的痛苦还无法释怀。
苏乘乘看着他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反而开口安慰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又要想不开似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至于跟他，我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时间释怀。”
顾辰渊沉声道：“这种事情别人说再多也没用，还是得你自己想开。”
“时间不早了，我去其他病房看看，你接着休息。”
“嗯。”
苏乘乘点点头，一转身又睡去了。
顾辰渊从里面出来并没有去其他病房，而是直接去了监控室。
顾辰渊直接推门进去，监控室里只有方慕琛一人在坐着，听到有人进来也没回头，依然盯着监控画面看。
顾辰渊开口：“苏小姐醒了，你怎么不过去看看？”
“你这样搞得，很容易让她误会，你对她漠不关心，但实际上你在她床边守了是三天三夜。”
男人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
“在想什么？”
“不敢去面对她？”
男人突然开口：“我跟她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
顾辰渊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了？”
方慕琛盯着他的反应，似乎更加确定内心的猜测了。
“我是不是跟瑭瑭一样，被人更改了记忆？”
顾辰渊瞪大眼睛，一脸惊喜：“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本想想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才会这么问。
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才反问了一句。
方慕琛依然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她对我是不是很重要？”
“如果我亲手杀了她，后果会怎么样？”
顾辰渊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想杀了她？”
“你绝对会后悔。”
“如果你真的杀了她，你会疯掉的，你会让全世界给她陪葬，你会把世界搅的天翻地覆，你会毁灭世界再毁灭自己。”
方慕琛一直盯着顾辰渊的一举一动，见他表情严肃不像玩笑的样子，突然能想通这些天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了。
那些人设下的所有阴谋诡计，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亲手杀了苏乘乘，然后再看着他自我毁灭。
顾辰渊看着方慕琛阴沉的脸色和讳莫如深的眼神，莫名的有些担心。
“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慕琛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记忆是不是被更改了？”
顾辰渊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是，而且比瑭瑭严重的多。”
“我曾经是不是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