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场上。
陈院长陷入了沉思。
想必整个现场，也许只有她和许兴邦知道许应尘去漂亮国的真正原因了。
只是,她所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
罗选多次和她说过，许应尘虽然身在漂亮国，但心永远是龙国的。
她多次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些关于许应尘的事，但罗选都不愿多言。
这背后到底有多少原因，多少牵连，她知道的并不太多。
她抬起头，看向远处许应尘的尸体。
再看向许兴邦，已经心力交瘁，他眼下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早日安葬，不再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我也许真的应该为许应尘辩解。”
“龙国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就算是不相信许应尘，我也应该一直相信罗选的，罗选从没骗过我。”
“如果许应尘被这样彻底的污蔑，在那边的罗选也不会原谅我……”
而此时的沈沧海，也陷入到一种迷茫中。
随着遗书里越来越多的内容曝光，沈沧海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他本是坚定不移的执行者,也是第一个提出要执行这项任务的人。
然而现在，疑问越来越多。
“我们真的有资格，将许应尘的一切公布于众吗？”
“许应尘真的有那么坏吗？”
以前，他觉得许应尘十恶不赦。
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的想法改变了。
也许，真的有中间地带吧？
对与不对之间，或者真的存在中间值。
许应尘，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似乎并没有肯定的答案。
从量子计算机的图纸出现开始，沈沧海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紧接着是蛟龙号实验数据的出现，再就是关于核物理实验室的澄清，还有罗爷爷生前与许应尘的互动，直到刚刚J-40的接触贡献。
这些东西的出现，使得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如果说许应尘是对的，但他确实给漂亮国带去了不少技术。
漂亮国近几年，各个方面发展迅猛，与许应尘不无关系。
可是，如果说许应尘错了。
他又给龙国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改变，从科技、生物，再到军事、经济。
龙国的发展，举世瞩目。
提供给龙国的每一项技术，都让龙国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沈沧海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许应尘到底是好是坏，也许应该交给时间评定。
也许，许应尘始终站在灰色地带，看着黑与白，微笑着。
笑漂亮国的人，也在笑龙国的人。
执行场外，赵部长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向人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