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对，卫渊承认。
当晚，雨已经停下，风却不止，屋顶上起了一些动静，卫渊翻了个身，把赵锦锦圈在怀里，赵锦锦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不是让你别抱我……”
“演戏，”卫渊凑上前，以手指掩住她的唇，接着，他印上自己的手指，“别出声。”
赵锦锦看卫渊不再做其他动作，就安心闭上了眼睛，睡意袭来，她重新睡了过去。
卫渊撤开手指，轻轻吻住赵锦锦，随即缓缓起身离开。
门外，一把泛着银光的剑先迎上了卫渊，卫渊毫无惧色，且轻笑一声：“别来无恙。”
“少废话，”林珣有些抑制不住怒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卫渊淡然道，“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你不明白？”
林珣沉默，他握紧剑，卫渊的话不可信，但赵锦锦确实和卫渊同塌而眠，甚至抱在一起。
“数月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我成亲，”卫渊故意道，“你应该记得吧，她第一胎不稳，所以你走后不久，她就已经小产了，现在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卫渊！”林珣的剑上，月霜流转，丝丝寒意迸发。
卫渊做了个噤声手势：“她身子虚弱，别吵醒她，你想杀我的话，不妨换个地方。”
“不必了，”林珣冷笑，“本王虽不是个坦**之人，倒也不会趁人之危，不打扰了。”林珣说到趁人之危时有些咬牙切齿，他心中郁恨，却还是收剑离开，因为他不想吵到赵锦锦。
卫渊低声咳了几下，他回到屋中，关上门，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没有人来过。
天一亮，赵锦锦就起身要去煮饭，她越过熟睡的卫渊，直接去了厨房，可是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她正是害喜的时候，她一边煮着米，一边犯了恶心。
“卫渊，你腌的梅子呢？”赵锦锦回到卧室推推卫渊，卫渊没反应，他身上滚烫滚烫的，“卫渊，你不会是要死了吧？”
卫渊染上病态，气息不稳，赵锦锦不敢从卫渊的药箱里乱拿药，只能帮他擦拭降温。
这是赵锦锦第一次看清楚卫渊身上遍布的疤痕，那些分不清是由什么所致的伤痕带着些纹络，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
明明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却不肯好好照顾自己，明明是通天晓地的国师，却要生生挨下各种劫难。
赵锦锦快速帮卫渊擦拭了一遍，然后替他盖上了被子，她心说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掀开卫渊的衣服，因为此刻，她脑子中仿若有无数只鸟儿乱撞，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她像是要炸开一般。而那些鸟儿，实际上是凝妤的回忆，只是因为太过于错综复杂，层层交织在了一起。
“凝妤，对不起……”卫渊没有睁开眼睛，他的病情加重，是因为昨夜他花费了不少精力给赵锦锦寻找记忆，他本想寻个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些记忆引出来，可没想到，赵锦锦看见他的疤痕时，反应这么大。
赵锦锦扶着树呕了大半天，卫渊别说照顾赵锦锦了，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于是，林珣带着满身寒露走到了赵锦锦身边。
“锦锦，你生病了吗？”林珣看赵锦锦小脸惨白，心里只剩下担心了。
“璩朗……把父皇给煮了，”赵锦锦拧着眉头说，“父皇……被剁碎了……”
“锦锦，”林珣心疼道，“过去的事情吗？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