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锦提醒道，“你爱的是你自己吧，我也是凝妤啊，只因为我喜欢上了别人，你就要抹杀我是吗？你不容许一点背叛存在，这样的爱有意义吗？等她回来后，你是不是想把她囚禁起来，不让她接触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你别激动，”卫渊捂着心口，“你疼的时候，我也会疼。”
“对这身体有感觉是吗？”赵锦锦弯唇，笑得有点惨，“对这副身体，以及她的灵魂，有感觉是吗？说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能在某一天，我会因自己而死，就像是科幻剧里演过的那些情节，被克隆出来的人，明明也是个鲜活的生命，却只能被当成试验品销毁。”
“什么意思？”卫渊不能理解，但心痛愈来愈烈，“锦锦，别乱想，你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混乱了，你听我说，借尸还魂远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寿命已尽的人要借阳寿，施展术法的人要历天谴，你看我这样子，是绝无可能再把她带回来了，我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赵锦锦不信：“你骗我，刚才你还说不能不管她，甚至默认了要我交付出来身体。”
“事情复杂，懒得对你解释罢了，”卫渊无奈，“既然开了口，索性说清楚吧，免得你再来烦我。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恢复了，虽然能测算推演，也可以做些小术法，但都是耗费心神的事情，拖累身体。林珣这一次若去北疆，有赵君漓相助，定然可以立下战功，得到嘉奖，对于他竞逐皇位来说，实为有利。不去北疆，只剩赵君漓，恐是太子对赵家下手的最好时机，墨姝不可能嫁给太子，所以赵家永远不会跟随太子。”
“墨姝没有和太子同谋？”赵锦锦惊诧，“那她为什么要放狼咬太子，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
“太子负伤，就不能参与政事了，”卫渊解释，“再加上墨姝照顾太子，太子无心理会其他，皇上才有机会逐步清扫太子的眼线。”
赵锦锦不高兴道：“你向着墨姝说话，是不是？”
“于公来说，墨姝做的没错，”卫渊挑挑眉，“，墨姝就把情绪发泄到了你身上，赵君漓离开皇城之后，林珣也要准备身赴边陲，你身边没人护着，墨姝正好可以除掉你。”
“你欺骗林珣，该不会是想救我吧？”赵锦锦看到卫渊神情一松，卫渊似乎在说：你才发现啊！
“离开王府需要契机，没什么比情断义绝更合适了，不是吗？”卫渊显然为计划还未实施就夭折而不满，“聂修不是我们的人，这府里也并非所有人都可靠，我只说该说的话，这样做有错吗？”
赵锦锦愧疚道：“现在再情断义绝是不是晚了？”
“发霉的馒头，你还吃吗？”卫渊用了个形象的比喻。
赵锦锦尴尬笑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穷，发一点霉，还是可以吃的。”卫渊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唇抿成一条线。
“墨姝是个才清志高的人，若非被璩朗所害，也不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她既然对你起了杀心，多半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卫渊说的太多，有些累了，他走到桌边拿起杯子，才发现杯中是酒，想了想，还是饮下了，“我不得不说，除了我，没有人能护你周全。”
“你刚刚才吐了血，还是不要喝酒了，”赵锦锦走近，重新拿了杯子，替卫渊倒上茶水，“但是，我希望你别故意气林珣，他本来就想不明白事，你说什么他信什么，还不对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