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曾经是。”林牧轩并不介意地点了点头，做了强调，怕对方觉得不自在。
按照医院的程序，四人做了重要几项检查之后，开始一些常规的检查，最后一项是量身高和体重。
“请林主任先，还是？”护士微笑地征求意见。
首当其冲的林牧轩没在意地点头，就上了电子称，然后……听到护士所报的数字之后，开玩笑地摇了摇头：“果然缩水了，横面积倒是增加了。”
“你都多大年轻了，还计较这些，轮我了你快下来。”任天醒迫不及待地上称，量完之后心情舒畅，“怎么样，就你缩水了，我的，稳定不变。”
老头子之间的掐架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连一旁原本一直紧绷的护士都轻笑出声了。
嫌弃地白了林牧轩和任天醒，王青接着上称，最后再是柳静言。
风风火火的体检结束，六人在医院上下围观的人群欢送下，离开了医院，新踏上归程，倒是留下了一段传奇色彩。
日后很久，大家谈及这件事，还是会对那六位老头老婆子，印象深刻，并且对未来的变老，似乎改变了刻板印象，不再那样恐惧和抗拒。
“哎，我说大哥和善律，不检查没问题吧？”任天醒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们体质特殊，所以这件事已经是开诚布公了，但是难免尚存顾虑。
摇了摇头的夜臻和善律，自个儿倒是不介意。
“生死有命，安然面对就好。”虽然这样说的夜臻，牵着柳静言的手却紧了几分，“只要阿言健康，不受病痛的折磨就好。”
“哎呦，你们可真的是，连这都要秀上。”永远处于吐槽第一线的林牧轩，会迟到但一定会到。
免疫的善律对这个丝毫不感兴趣，反倒是觉得难得出来一趟，所以脑子里全是窗外的门店招牌，喃喃开口：“要我说，我们真就这么回去了？”
“不然，你觉得去哪里合适？”王青对于刚才的一幕幕都记忆犹新，“似乎我们这个年龄出现在一些年轻人的场合，或是比较多人聚集的地方，太惹人注目了吧？”
确实，这么想着，柳静言点了点头，提议道：“既然这样，我们要不就挑个更热闹，大家不会去注意的我们的地方，玩得开心一点。”
“好主意，比如酒吧就不错。”年轻的善律一直热爱去酒吧瞎逛，不为别的，就为那爆炸的音乐，以及陌生人之间的洒脱和自在。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酒。
持相反意见的王青，不安地提出顾虑：“估计你们都要买醉了，这样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实在……而且，你们肯定会玩得非常尽兴，到时候，怎么回去就是一个问题。”
果然知他们者，王青也，但是寡不敌众，所以六人最终还是敲定了去酒吧。
与来时的构想一样，大家都热衷于玩自个的，根本不会对他们这群上了年纪的老人投来目光。
不过，这也是短暂的。
因为，没过一会儿，他们混入人群的舞池里，想要跟年轻人一起热舞，身边的人注意到怎么有老年人闯入，纷纷用着难以置信，以及钦佩的目光打量。
“说什么来着，还不是成为了大家关注的对象。”王青想当然回道，不免叹息。
玩乐呵的柳静言不管不顾，情绪越发高亢，又蹦又跳，四肢乱舞：“没关系，我们玩我们的。谁规定老年人不能来蹦个迪了，还真是，估计能强身健体呢。”
“对啊，青青，没关系，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去找个地方坐一回儿，我们待会去找你。”跟柳静言一样沉浸在快节奏里的林牧轩，安抚地拍了拍王青。
只能随他们疯狂的王青，既然劝不了，就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