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能有什么事让阿臻难寐……”故作沉思的柳静言时不时打量夜臻,其实支支吾吾就是猜不出来,主要就是想逗他开心。
牵过她的手的夜臻,主动提出了自己想法:“冷小姐的事。”
“月月?”重复着他的话,柳静言的笑意渐渐隐去,带着一丝淡然的滋味,“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否则月月绝对要跟你过不去。”
鼻翼不受防备遭到柳静言的攻击,虽然只是突然地凑到跟前来,夜臻还是结实挨了点揍,假装夸张地吃痛叫着:“阿言,没流鼻血吧?”
“不可能,我就轻轻触碰了一下。”
决口否认的柳静言,才不会相信他的胡话。
半晌,柳静言才诧异地瞪大眼:“阿臻,你的玩笑,真的太小儿科了啦。”
“自然要是跟恶作剧大王阿言相比,相距甚远了。”谦虚的夜臻,过分地太高了柳静言。
但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对调,没有点头承认的柳静言显然遭不住:“行啊,阿臻,你损我呀。”
“没有,不敢,不敢。”频频否认的夜臻愈是挥手,总觉得欠揍的模样。
这回真上手的柳静言,雀跃地追着夜臻绕着整个阳台,再是经过卧室,最后下楼。
没有真想打,就是想要逗逗他。
两个人酣畅淋漓地玩闹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此刻正气喘吁吁地错落坐在楼梯上休憩。
“阿臻,不能再闹了,不然出发去见月月就该晚了。”柳静言起身上楼,将夜臻遗留在后面。
跟着上楼的夜臻,紧随其后:“你去主卧洗,我去客房,提高效率。”
“没问题。”
两人打理完自己下楼,早已等待一会的夜臻不知不觉又动上手。
拽着他逃离那个魔怔的位置,柳静言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絮叨地帮忙拍去对方衣服上的木屑:“阿臻你还准不准备出门啦,这又弄脏了怎么办?”
“不会,而且,确实,没呀。”歉笑地对着柳静言认错的夜臻,实话实说。
懒得跟他仔仔细细计较的柳静言,扫了眼时间,连忙拉人出门。
到了血雨林入口,两人坐上车之后,渐渐驶往大路。
到了冷月月的拜访地,柳静言与夜臻前后下车,并肩走在一起。
已经来看冷月月里,冷天城站在最中央,然后左右是林妈妈和林牧轩,而林牧轩旁边站着王青。
两次的出席忌日,主客之间,倒是唯独柳静言和夜臻不变。
现在看来,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冷爷爷,林伯母……”柳静言带着夜臻一一向他们问候之后,就近站在林妈妈身边。
冷天城和林妈妈只是点头回礼,双方就不再过多交谈。
各自献花之后,闭上眼,将自己想对冷月月说的话,默念在心里的方式倾诉。
“月月啊,爷爷来看你了,虽然知道你回不来了,但是总能够感觉到你就陪在爷爷身边,并且从未离开。”冷天城隐匿在衰老的双目里,早已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