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王青给自己化了个浓妆，衣着上竭力所能跟冷月月最大化的相似。
林牧轩见到她这幅模样时，目光停留了一瞬，没多大反应地转移开，倒是其余同事争先笑着打趣王青。
“王同学，你这是什么情况呀?”
“对啊，你这样不知道该吓到多少病人了，别胡闹，赶紧去卸妆吧。”
王青自己也觉得不自在，因为上班的途中，鲜明地成为大家注目的对象。
“其实就图个新鲜，没什么啦。”朝她们尴尬笑了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边卸妆，困惑渐渐浮上心头。
林主任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孩，因为富有个性吗？
思虑无果，王青用双手掬一捧水冲洗掉污垢，再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舒心地扬起笑意：“最近我一定是疯了，这样不好吗？”
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对林牧轩的喜欢似乎有点变质，而且正朝无可救药的方向往发展。
不能再这样了，到底我还是做自己开心快乐。
好一顿安抚自己，王青恢复了自信出现在林牧轩面前。
认真低头吃饭的林牧轩，漫不经心地抬眸扫过对方，并没有对她前后不一的妆容做出评价。
王青倒也是松了口气，就担心他会问起这事，努力扯笑打破沉默：“额，林主任，请问您今晚有空吗？”
“没有。”林牧轩干脆利落地拒绝，像是特意的一句解释，“家里有人等。”
这是什么情况？
王青一下子愣住，难道他已经重新交上女朋友了？
不过，之前不是说永远不会再考虑男女之情，怎么会？
“能问一下，女朋友吗？”
拧眉望着她片刻，林牧轩坦率地摇头：“母亲。”
“啊，对不起，提到别的事。”王青被他一看就自乱阵脚了，连道歉。
没放在心上的林牧轩并没有再回应，只不过他放下筷子，端起餐盘起身离开了。
仅留下的“慢吃”两个字，王青实在难猜他的情绪，究竟是不是生气，还是厌烦自己了。
她搅着饭菜也一下子没了胃口，不免开始自责：“我这个人真是笨死了，不就喜欢人家么，怂什么怂。”
敲了敲脑袋，王青挫败地起身端着饭盒去倒掉菜肴，落寞地离开食堂。
中午随林牧轩查房的时候，王青的目光才敢那样毫无顾忌地放在他身上。
只不过，时常失神对自己的实习来说，真的非常糟糕。
没想到问责会来得那样快，王青被点名之后，独自带着惊慌的心情敲响林牧轩办公室的门。
“进来。”
“林主任，您找我？”王青缩着脖子，望着他怯生生的模样。
林牧轩甚至没有铺垫，直截了当道：“鉴于你最近的表现，很抱歉，你并不适合在我手下实习，所以你有机会重新选择科室。”
“不，不用重新选择，林主任。”王青一下子梗住，“我，我就待在您手下实习，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错误发生。”
林牧轩没看她，继续埋头工作，半会才缓缓开口：“没有下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