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夜臻了，抱着他已经不需要自己这个警醒，不知不觉就挨过了多少个日夜。
他那天挥之不去的话，不断盘亘在闻玫的脑海里，让她对柳静言早已是一种病入膏肓的厌恶状态。
以前的时光跟现在相比，虽然夜臻对她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却并不会像如今这样冷若冰霜。
不由地皱起眉头，闻玫眺望着远方，风声呼啸而来，她知道善律来了。
根本就没有打算躲藏或是逃离的念头，闻玫黯然地呆在原地不动。
看不到她对自己的到来没有半分波澜，善律弯了弯唇，漫不经心道：“听说柳小姐后天要离开了，某人现在的心情是否有好转一点？”
“与我无关！”闻玫背对着他，没有丝毫想要搭理的意思，思绪却因为这个消息略显起伏。
促狭一笑，善律落座在她身侧，沉着地收敛情绪：“前几日你从中捣乱，反倒拖延了王上康复的进度，柳小姐必然又多留了数日。”
“不觉得自己是咎由自取吗？”
“与你无关！”闻玫一想到那几天的事就来气，更是觉得烦闷无比。
听着怎么这么不爽，善律强制地搂上闻玫，将人带进自己怀里，压制着不让她乱动：“给我好好说话，注意分寸，叫阁下，少阴阳怪气，否则……”
“想怎样？”闻玫毫不惧色地正对他，全然与往常多了几分果敢。
嗤笑地移开视线，善律独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蓦地勾唇淡漠出声：“果然你还是比较吃这一套，我之前还像个傻子一样去讨好你，学什么宠妻三十六计，都是一派胡言。”
“你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放开我。”闻玫想要挣扎只能换来对方更紧的束缚，她索性随他去。
再次扯唇轻笑，善律低沉的嗓音徐徐善诱地勾着闻玫的耳蜗：“柳小姐是个挺有意思的人，除了你之外，还真是难得一见。”
“别跟我提她！”闻玫那双灼热的红眸里，大把的火花迅速攀升，似有夺人命的温度，要是被她盯上，将万劫不复。
稍微放开她的善律，轻挑着眉冷笑：“终于恼羞成怒了，还以为你经过几日的修炼，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在我看来，柳小姐要比你沉得住气。”
“当日我受你的托去接人，她的表现完全俘获了我，要说王上为什么喜欢她，实话说来也不是毫无道理可言。”
“你到底想怎样？”闻玫再度让他刺激得眼眶发热，甚至达到能够自我毁灭的程度。
凑到闻玫耳边一直发出“嘘”的声音安抚她的善律，阴鸷的绿眸愈来愈清澈：“没想怎样，就是喜欢看你狂躁的样子。”
“要知道，只能通过这样子来疗愈你对我做的一切，我才不会觉得难以承受。”
闻玫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单纯地觉得对方实在太过残忍，偏爱挑着别人软弱的部位一直插刀，插得人浑身是血，甚至血肉模糊都不带眨眼，宛若一台只有程序代码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