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房间里,靠坐在床头的柳静言,擦完护手霜,拉起被子准备入睡。
黑暗里,该是错过生物钟,闭着眼却是怎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既什么都没想,柳静言努力入睡又睡不着,闭着眼更难受,索性睁开双眼,明亮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不由地幻想起林牧笙拉小提琴的画面,紧抱着抱枕浅笑晏晏。
胡思乱想着,思绪一会又跑开,念起夜臻,以及他那双银色的眼眸,呼吸一滞,各种灵感一发不可收拾地冒出。
随着想得越来越深入,柳静言蓦地拧起了眉头,怀疑地自顾自话:“好奇怪呀,阿臻也会生病啊,而且还觉得肚子饿了?
之前他明明说,血族是不具备这些生理需求。”
“还是说他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思虑着,打开床头灯的柳静言坐起身,翻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咕哝着:“大后天就是十五号了,会不会是缺血才导致得身体变虚?”
就这样,扯到这又联系到那里,柳静言一夜无眠。
随着清晨来临,又拖着一身的疲惫,顶着两只黑眼圈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柳静言拉开门,就看到夜臻端着咖啡出现在门口,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感激地竖起大拇指,连忙抿了几口,最后甚至一饮而尽。
两人下楼时,坐在车里的任天醒盯着手里的账户莫名又多了钱,忧虑地挠了挠脖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今天该不会又要有什么意外要发生吧?”
“阿醒,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钻进车里的柳静言正绑上安全带,关心地发问。
关上门随后上车的任天醒,毫不吝啬地分享出自己的疑惑:“就是,我的户头老是多出来十万块钱。”
“我的工资!”静默的夜臻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可谓让任天醒倒吸了一口气,“我说呢,大哥,你今天又想买什么了?”
掀起眼皮想了下,望向窗外的夜臻漫不经心道:“没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最近新年要来了,买点礼物呗。”胳膊肘戳了戳他的任天醒,焦虑地用眼角示意着柳静言,“送送,人家。”
“怎么,阿臻有想要送礼的人吗?”抹着护手霜的柳静言,听见他们的谈话,自然地加入,“需要我帮忙吗?”
攥紧拳头,夜臻低眸注视着手套,沉思了片刻扯唇道:“嗯,谢谢小姐。”
“唉,要不然我直接告诉你密码吧大哥,就不掺和这事了。”打着方向盘拐弯的任天醒,憨笑着打趣道。
斜睨了他一眼的夜臻,振振有词:“谁来开车!”
“得嘞,我不但要充当友爱的密码器,还要继续担任友爱的专属司机。”任天醒话里有话,特意把“友”跟“爱”隔了个一秒。
收起护手霜放回包里,柳静言的目光放在了窗外稀疏的人流,感慨地敛了敛双目:“新年到了,又长了一岁,却不再有小时候那样的期待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