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两人挂了电话，心急地往幕眠酒吧赶。
并不知晓他们的担忧，柳静言和冷月月还在欢乐地踏着不成调的舞姿，闹着玩。
固守在柳静言身边的夜臻，酒劲渐渐上头，视线随之有点涣散，甩了下脑袋竭力让自己清醒的瞬息，模糊的意识里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啊，柳小姐，难得见你一面，果然还真是人间美味啊。”闭着眼深深吮吸了一口弥漫在四周关于柳静言献血的腥香，善律饶有兴致地探出舌尖舔过唇，“没办法，这味道，我就是隔着一堆尸臭味都能记忆犹新，频频回味在喉间。”
望着他的样子，大概猜到身份的柳静言护紧了怀里的冷月月，沉声放缓自己的紧张：“抱歉，我不认识你，请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狷笑着挡在她身前的善律，瞅了眼尚未清醒的夜臻站不稳地捶着自己脑袋，冷冷勾唇，“我们王上看来都有点自身难保，现在帮不了你可怎么办呢？”
柳静言回身看了眼夜臻，担忧地唤了他一声：“阿臻！”
见其还是意识不清，连忙冲位置上的任天醒喊道：“阿醒，过来帮一下阿臻。”
闻声，任天醒立刻跑过来搀扶夜臻，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又听到柳静言压低声音交代自己：“带阿臻先走！”
“啊？”
“想走，我并不觉得你们有谁今天能走得了。”渐渐逼近柳静言的善律双眼泛着猩红，活动着脖颈像是一只静等时机扑上去捕捉猎物的狮子一样，双唇昂昂地张了张嘴。
就是那么一瞬，目睹柳静言在劫难逃当下，敛了敛眼睫毛的夜臻凭借仅存的意识从身后摸索出桃木刀，毫无章法向善律飞射出去。
“王上也不过如此，休想我……”善律话音未落，瞥见林牧轩已然冲进来的势头，即刻闪身消失不见。
瞬息发生的事，除了柳静言和夜臻，并再无人看见善律。
矮了半截搀扶着夜臻的任天醒刚才的视线被柳静言和冷月月挡住，尚且不能看到善律是怎么没影，盲目地崇拜道：“大哥你好厉害啊，就这么虚晃一招就把人吓跑了。”
“闭嘴！”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沉声呵斥，扶额的夜臻简直哭笑不得。
林牧轩黑着脸从柳静言怀里抱走冷月月，将人丢置在沙发，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叫来酒自己喝。
“阿轩，其实月月是为了帮我……”欲言又止的柳静言羞愧不已，还是硬着头皮接着说，“测试牧笙哥，所以拜托你就别怪她了。”
“阿言，我没怪她。”跟自己生气的林牧轩并不是有意对柳静言摆臭脸，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又补充了一句，“我哥正赶过来，想想待会怎么跟他解释吧。”
还能怎么跟他解释？
实话实说吧，正懊恼的柳静言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做出这样欠缺考虑的事，禁不住暗暗自责。
整个周身都围绕着低气压的林牧轩，没有情绪地望着冷月月一杯接一杯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