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了,定会让自己受尽委屈。
林牧笙哪里不知晓对方想要说的话,徐徐善诱道:“才什么?”
“没什么。”
未来漫漫长路不急于这一刻,拥着她的林牧笙,抵着对方发顶,漾开笑颜:“嗯,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三楼客房里,尾随着夜臻上来的冷月月,悄然推开了门,注视着他的背影,与镜子里的人相望。
“臻臻,阿言跟牧笙哥从小就很要好,他们……”凌乱的刘海遮掩下,对方的眸色一片暗淡,惹得冷月月再难把话说透,却还是硬着头皮说绝了,“未来会结婚,生小孩,这些都会在你的面前发生,迟早该接受不是。”
“我知道。”
这样简单的三个字,耗尽了夜臻所有的气力一样,他缓缓掀起眼眸,虽然极尽带笑,却不可置否的含着伤。
别开目光,冷月月佯装轻松道:“臻臻,其实我觉得你把刘海梳起来更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哦。”
“嗯。”
“额,要不要下去了?”指了指门口的冷月月,极力把话说得平常,不掺杂着让对方察觉到同情或是安慰的意思。
而躲在门口的林牧轩听不见里面的谈话,些微愣神盯着那扇在自己眼前紧闭的房门,全然毫无征兆地,似乎心尖有股酸涩涌了上来。
他蓦地回身下楼,选择了视而不见。
站在镜子前,静默半晌的夜臻,双拳渐渐松开,清冷应着“好”,随冷月月开门下楼。
客厅里,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聊天,柳静言自然挨着林牧笙。
没听清楚大家在聊什么话题,柳静言的目光垂落在自己双脚上,穿着一双棉拖与平常无异,只不过帮自己穿上的人因为是林牧笙,彷佛多了一层意义。
晃晃悠悠,撑在沙发的手,与林牧笙相隔着大约两厘米的距离,柳静言只要移动那么一下子,就能触碰到他。
想着这些,柳静言的心情更欢快了几分,而她的心思,林牧笙全然不知情。
“国爷爷,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跟丫头着想。”抓着柳静言的手,林牧笙继续道,“目前,结婚事宜能不能再往后推迟。”
“这……亲家母,怎么看?”柳国贤问道。
没想到又弄成现在的局面,林妈妈也犯难:“孩子间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干涉,不过,阿笙,总要给我们长辈一个确信吧。”
“否则你这样耗着阿言的未来,不用说你国爷爷觉得心疼,连妈妈都不会同意。”
握着柳静言手渐渐收紧,林牧笙目光坚定:“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上,至少让我们亲自参与,并拥有最终的选择权,而不是因为您们一味的撮合和内定就这么了事。”
“嗯,牧笙这话说得也没错。”赞同地点头,冷天城帮腔道,“现在这年轻人的想法跟我们总是不太一样,就说说月月跟阿轩,唉。”
“既然阿笙都这么说了,亲家母我们就别再强求。”吹凉茶喝了一口,柳国贤开玩笑缓和气氛,“还希望你们尽快告诉我们好消息,别等我们一个个入土为安,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