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底细倒也干净,那春桃呢?”他继续问道。
“我认识霜琴之时,春桃便是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听说是父亲去世后被她二娘给卖到了云音居,只是不擅乐器,便只能做个使唤丫头!”萧明庭淡淡回道,“这次也是她与裴得安有些瓜葛,又在死前将霜琴给拖了进去,想想,倒是春桃有些反常!”
“可是死无对证,所以霜琴便脱不了干系!”陈修瑾淡然说道,“再加上霜琴与殿下的关系,你想想,霜琴一个毫无背景的青楼女子,她能有这么大的能力?除了你,我都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所以,明庭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才……冒眜求见了阁首!”萧明庭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陈修瑾。
“梁王是王城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他一定会查明真相,所以……殿下也不必心急!”陈修瑾笑得却是云淡风轻,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瓷盒,来到亭中坐下。
“阁首,这……这,我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干啊!”
萧明庭看向云淡风轻的陈修瑾苦着脸说道,“若是不能自证清白,就真是说不清了!”
“你既没做这些事,又何必担忧!”陈修瑾倒是淡然地看向萧明庭,“还是,你也不相信那霜琴?”
“如今霜琴在定安府,我却无法与她相见,不知她是何状况,所以心里才没底!”萧明庭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你回去吧!”陈修瑾冷声冲他说道,却不再看他。
“阁首……我……”看着陈修瑾冷然的让他离去,他的心里却更有些忐忑。
“若是齐王府里只剩你一位后继之人,齐王殿下难道还会放任你陷入如此境地!”他冷漠淡定地说道,“你回去吧,好好侍奉齐王与王妃,其余的事你便不用管了,萧祁渊……也活不过几日!你抓紧时间与他好好送别吧!”
看着陈修瑾冷然自信的模样,萧明庭不敢再多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肃杀之气,让他也有些后怕,他冲着陈修瑾轻轻一揖,转身从侧门离去。
陵陌寒带着聂战与顾惊弦来到萧祁渊的“夜思园”,看着静卧榻上的萧祁渊,他转向一边的齐王恭敬行了一个大礼。
“陌寒与顾神医今日怎么来了?”萧经年温和地看向陵陌寒说道。
“王爷!
今日开始,我与顾惊弦便在二公子身边照顾,还请王爷首肯!”陵陌寒冲着萧经年淡然笑道。
“有陌寒与顾神医守在,本王求之不得!”萧经年感激地冲着陵陌寒说道。
“王爷政务繁忙!天天守在二公子榻旁倒是不便!陌寒本就是闲散之人,又是二公子好友,怎能坐视不理?”陵陌寒继续看着萧经年说道。
“陌寒真是说笑,陵府少主怎能是闲散之人!”萧经年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有陌寒与顾神医在,本王甚慰!”
“顾惊弦会一直守在二公子身边,直到二公子醒来!”陵陌寒看向萧祁渊认真说道,“二公子三番两次身陷险境,陌寒也是担忧,总觉得该为二公子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