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内,柳大人指向一旁他带来的粥桶。
“这样,你们先去那边吃些东西,我去与商议修建长城一事。”
百姓们整整干了一日一夜,此时腹中正是空空如也,闻言连连赞叹柳大人是好人,忙迫不及待去打粥。
粥虽清汤寡水,难以饱腹,但里头存着柳大人满满的关怀,百姓们都喝的高兴。
待喝完粥他们就能下山,到时回家再吃饱也成。
实在不行,拿新鲜赚的五枚铜钱去买几个包子,就当是白干了!
想到包子香喷喷的滋味,百姓们吞咽口水。
“修建城墙一事乃陛下下令,你不过是此方父母官而已,敢违抗陛下皇命?”
叱责声传入遐想中的众位百姓们耳中。
他们转头看去,只见负责盯着修建城墙的官员正目赤欲裂责骂柳大人。
柳大人点头哈腰,连忙应是。
末了,哭丧着张脸走向百姓们。
“唉,修建城墙之是乃陛下下令,我这是一方小官,实在难以做主。”他悠悠道。
闻言,百姓们顿时生无可恋,一个个脸上神情都非常沧桑。
完了,他们彻底完了!
正此时,官员催促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都在这儿坐着干什么,到时间了,快去干活。”
百姓们不敢再耽搁,也没时间与柳大人再说,忙挣扎起来继续干活。
柳大人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百姓们的背影,随后无可奈何,摇头叹气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极为沧桑,似在为自己的无能而难过。
天幕外孤双城百姓们又没忍住,以泪洗面。
“那段日子若没有柳大人在旁安抚,还每日给我等粥,我们是万万活不下来的。”
“对,我此生难以忘怀柳大人的大恩大德,更难忘怀暴君对我等造成的伤害!”
“暴君不死,何以平我等心中愤怒?”
提起暴君,众孤双城百姓们气得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片肉凌迟。
见孤双城百姓们对暴君的恨意这么严重,其余众人觉得他们理所当然。
若他们被暴君这么对待,也会这般。
不过,也有人心中疑惑不已。
“上次暴君不是给了十文吗?这次怎的只给五文?”
“对,一开始便定好的十文,往后应当是不会更改才对,尤其当时国库充盈,不缺银子。”
“而且,此次修建城墙暴君全权交由各方地父母官处理,又怎莫名其妙多出个官员?”
这些问题正是众人心中所想,觉得不对。
孤双城百姓闻言暴跳如雷,紧捏着拳头。
“呵,暴君就是刻意欺负我孤双城百姓!”
“说的没错,若非如此,怎的我们与别处区别这么大?”
“至于暴君在明面上的吩咐,若有人相信,我可真要拿他当大傻子了。”
世人皆知,暴君说话根本没准头,他最爱的便是言而无信。
“从天幕中夏帝在此之前种种行径来看,他并不至于此。”李未甫道。
“没错。”林琛点头赞同。
“从开始到现在来看,暴君还未做过真正天怒人怨之事,说不定此事也另有隐情。”
一个左相,另一个儒家头位学士,二人地位都举足轻重。
既然他们都这般说了,天幕外众人也不会再胡言,只默默看向天幕。
此事究竟是暴君所为,还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