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望提着一袋行李进门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自他的房间里跑出。
“望月?怎么跑得这么急?”他皱皱眉问,左野雨呢?
“爹地……叔叔?”望月见到门口上的人时呆住,啊,是那个长得很像爹地的叔叔。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爹地?”木野望蹲下身子,抱着那个小人儿,眼眶忽然就有些发热。
“妈咪说,跟望月长得很像的就是望月的爹地!但妈咪说过不可以随便叫别人做爹地的。爹地叔叔,你快救救我妈咪,她生病了,睡在地毯上我拉不起来。”小望月忍不住又眼泪汪汪,拉起木野望的手就往内拖。
生病?该死,怎么会突然生病?木野望心里莫名一慌,牵着望月快步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木野望牵着儿子推门进去,便见凌慕羽卷缩着身体躺在长毛地毯上,身上打横盖着一张被子,头上竖着垫了一个枕头,额上贴着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湿毛巾——几乎盖到眼睛上。
不消说,这是他儿子的杰作,他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儿子,又看了看凌慕羽,大步地走到她的身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掌心之下传来的高热仍然让他大吃一惊。他拂了拂她额上冒出的汗水,弯身轻轻地抱起她,该死,她的身上滚烫得吓人,烧多久了?
“望月,把妈咪的包包拿上,我们送妈咪到医院。”木野望抱着昏厥的凌慕羽回头吩咐儿子说:“还有,衣柜里有爹地的外套,你拿一件披上,别着凉了。”
“嗯!”小望月推了张凳子到衣柜旁,站上去扯了两件衣服跳了下来,自己笨手笨脚的披了一件,又推了凳子站到木野望身边想把另一件盖到凌慕羽身上。
木野望有些惊讶的看着懂事的小望月,没有人教他这么做,他却如此细心的想到了,他微微弯腰,好让望月够得着给他的妈咪披上衣服。
“小雨,我们去医院。”木野望对着烧得一塌糊涂的凌慕羽轻轻地说,她仍然这么消瘦,他甚至感觉不到怀中的重量,她这么赢弱的靠在他身上,双目紧闭,一如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单薄虚弱得让他心痛。
“望月……”凌慕羽迷迷糊糊的呓语,在高烧中仍然记挂着儿子。
“我把望月也一起带去,你不用担心。”木野望回头看了一眼提着妈咪的大包包跟在后面的小望月。
“爹地叔叔,妈咪会没事的,对吗?”小望月皱着眉担忧的问,这个表情说多像木野望就有多像木野望,让他的父亲看得诧然一震。
“当然,望月能自己坐在后座吗?”木野望把凌慕羽放上副驾座,扣上了安全带才有空理会儿子。
“可以。”望月跳上车,自已拉扯安全带扣好。木野望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的笑意,小雨,你把我们的儿子教育得很好,他在心里默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