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里不一样了?”上野稚微微笑着,五年的时间够长了,足以成长一个人。
“成熟,沉稳了许多。”
“你也一样。”上野稚泡了一壶日本清茶,倒了一杯盛在她面前那个小小的青花瓷茶杯里。
“当了妈妈,总不能再任性了。”凌慕羽笑,半合的扇睫低垂,端起杯子,视线不期然的撞上青花瓷杯上的字。
雨雨晴晴好,朝朝暮暮青。
倦身无处著,醉眼为渠醒。
“倦身无处著,醉眼为渠醒。”凌慕羽轻轻地念着,心里微微一颤,屏息着看着杯上之字,这是宋代李流谦的五律诗,为何独独取了颔联和颈联?想了想,眼眸似乎闪着恍然的望向上野稚。
“三年前我们在新加坡救了一个做陶瓷生意的中国商人,获救后,他非要送我们一些陶瓷,而且不容拒绝,望当时只挑了这套茶具。”上野稚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原本只有壶身有字,后来望请人在杯身上加了这些诗,寄情于诗,每首都有你的名字!而你手中的那首便是望这几年生活的写照。所以,小雨,不要再恨望,他过得很苦。”
凌慕羽沉默,半晌才说:“不说这些了,刚才就想问你,风铃还好吗?”
“她回北京了。”上野稚淡定的说。
“你们不是……”凌慕羽想问,却忽然打住,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因为我吗?”
“我们没有开始过,所以,不是你的原因。”上野稚手法娴熟的彻着茶,心里不由感叹,这两个五年未见的家伙都不约而同的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离开的?”凌慕羽幽幽的叹了口气,不与他争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