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著了魔了一样。
越想越不忍放弃,越不忍放弃就越去回忆。
“那正好…是毒药…又都是彼此的解药…”
黎嘉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正置身於云层之顛,他所抱著的身体是软的,接触到的一切都是软的,比被子软,比水软,比一切都软。
……
第二天上午八点,泰勒定的闹钟响了。
她翻个身伸手把闹钟关掉,然后躺下继续抵著黎嘉树的额头睡觉。
她现在困极了。
但是,还没过十五分钟,电话铃声又响了。
不过是黎嘉树的手机。
手机铃声是《youbelongwith》这首歌。
“你好…”
黎嘉树起身接通了电话。
“打扰了李先生,请问上午我们几点去警局”
是泰勒给他安排的律师。
按原来的安排他们今天上午要去警局。
“下午再去…”泰勒贴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下午吧!具体时间中午我会通知你。”黎嘉树掛断电话,抱著泰勒继续睡觉。
昨晚折腾到半夜,他现在很累,也不太想动。
“你肩膀压到我头髮了……”
泰勒轻轻推了他一下。
黎嘉树抬起上半身,帮她梳理了一下头髮,归拢到耳后,然后重新把她抱进怀里,闭上眼继续休息。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
两人才从早晨的疲惫和瞌睡中恢復了过来。
先是霉霉悠悠醒转,不一时黎嘉树也醒了。
不过他觉得身体有点微微的酸痛。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自从这次两人久別重逢后,两具年轻的身体总是没办法克制,他们身心交流的次数又频繁,时间又持久。
“酒色居然如此伤身……”他不由感慨了一句。
“那…以后你住山上去到了山上就清心寡欲了,”泰勒笑著说。
“那倒不用,既然酒色伤身,那么从今日始,戒酒!”黎嘉树想起来吕奉先的这句至理名言。
“哈哈哈…”泰勒被他逗笑了,“说的好像你经常喝酒似的。”
她的印象里黎嘉树酒量不佳,但几乎就不喝酒。
“你別拆穿我行不行”黎嘉树抱紧她的腰。
“好,那就戒酒,”泰勒顺著他的意思说。
至於戒欲谁都闭口不谈。
下午三点,黎嘉树在泰勒给他指派的律师奥斯汀的陪同下,来到洛杉磯警察局。
他签证的问题已经完全解决。
发生的两起案件他基本也都可以说是“受害人”,是那些劫匪和偷车贼要侵犯他的財產,他才会动手教训对方。
旧金山超市的案件有监控视频为证,超市老板也专门从旧金山赶了过来。
这两天一直在洛杉磯等著亲自感谢。
华人社区的案件则有房东老崔作证。
整体来说两个案件都不算复杂,他只要把当时的情况,按照程序陈述一遍,警察做一下笔录,给两个案子结案,基本上就可以了。
这些警察並没有为难他,甚至有几名警员对他充满了敬意。
他们负责洛杉磯街区的治安,基本也都跟城市的流浪汉或者劫匪有过交手的情况,除了拔枪清空弹夹,或者用电击枪制服,他们根本没有別的手段。
敢於近身搏斗的已经堪称勇者了,像他这样的简直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例行问询的过程相当顺利,律师奥斯汀似乎都没有必要跟过来。
程序走完后,两地警察局联合给他颁发了见义勇为奖,奖金两万美元。
警局领导和部分警员还纷纷跟他合影。
当然,这並不是说黎嘉树贏得了所有警员的尊重,这种合影通常都是面子工程,不过是要对公眾有个交代而已。
倒是从旧金山赶过来的超市老板,一个四十来岁的白人男性伊斯顿是真诚的要感谢他。
为了这一天,伊斯顿来洛杉磯已经有两天了。
伊斯顿坚持当面感谢反倒让黎嘉树不好意思了,来了美利坚后他很少愿意管閒事,一是这里枪枝比较泛滥,二来为了异国他乡的人冒风险,他也不乐意。
最重要的是因为反华比较厉害,很多人未必承情。
他当时在超市,本来也不想管。
但是,那帮劫匪有眼无珠,劫到他头上了,他这才將他们暴揍了一顿。
救这个店主,帮其挽回损失,纯属无心之举。
当黎嘉树开车从警局返回,去接霉霉回家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还不时浮出伊斯顿胖胖的身影。
白人普通男性在中年之后都会肥胖。
他大概就是这个国家最普通的那一批民眾。
他们只是被政客们刻意引导,並不是无脑反华。
“在想什么呢”霉霉上车的时候见黎嘉树神思不属的样子。
“没什么,”黎嘉树摇了摇头,他拿出在警局领的奖金,“今天领了两万奖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请客!”
“我没什么想吃的,但是我想喝酒!”霉霉饶有兴致地看著他。
“你这…你这不是想让我破戒么我上午刚说的戒酒,”黎嘉树无奈了。
“哈哈哈,所以回家吧!晚餐都准备好了。”泰勒揉了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