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的符文,可以说是自成一派,是针对矮人施法天赋上限相对不高,以及特殊的生活环境而诞生的。
如果罗博本尊在此,了解矮人的符文体系后,或许会说:“这不就是《哈利波特》巫师魔法的徽章版么”
还真別说,除了生活气息没哈利波特系的魔法那么浓郁,那小儿精,说它行吧威力也就那样,说不行吧某些术法的深度还能让人细思极恐的特点,还真就挺有哈利波特那味儿。
若是有閒,黑罗博对了解符文魔法也不排斥。
可他没那个閒。
地底百族的一大特点,就是封闭。
泛泛的了解和冒充,不难,可想要『醃入味』,真正做到以假乱真,很难。
而他之所以小心翼翼,主要是不想已经完成渗透的夜神会察觉他的到来。
在他看来,如今的地底世界,已经来到一个即將全面引爆的时间节点。
邪瘟的渗透,夜神会加大力度的暗中羊毛,各族之间的歷史积怨,多年高速发展后的经济停滯、乃至回落多种原因,促成了现在这等局面,他不想成为那个被人甩锅的对象:“看,就是那个傢伙及其背后的势力,茶毒我们的生命,抢走我们的利益—”
真正的聪明人本就不多,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愿意揣著明白装糊涂的。所以他才没有採取正面行动,而是迁回了一下。
一边加紧收集情报,做全面介入的铺垫,一边获取些稀有资源,缓解相关资金链安全边际低的问题。
符文师德瓦林符文图腾情况比较惨,黑罗博见到他时,他不但丟了重要性堪比艾尔莎车驾的机械箱,人也受伤不轻,岌岌可危。
土元素之力虽然没有直接用於治伤的能力,但封镇伤势却可以做到,再辅以治疗药剂,稳中向好不敢说,不再恶化还是能做到的。
“谢谢,但我恐怕不得不提出更多要求。”
“没有机械箱,在伊戈那里就会失去价值”
“听这你都知道”
“这理由洞穴人裁缝艾尔莎已经用过了。”
“看来我得拿出更多诚意才能让你帮我这个忙。你想要什么,情报,还是我免费为你量身定做一套符文”
“不需要,记得欠我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就行。”
德瓦林呵呵笑著道:“你是个与眾不同的灰兽人。”
“確实,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地与你相遇。”黑罗博说话的同时,已经完成了周遭的痕跡清理,还贴心的用土元素之力加固、以及遮掩了下藏匿德瓦林的小环境。
此时交流结束,他便循著德瓦林一路逃脱时留下的痕跡逆行。
沿著隧道、洞穴杀了些有著蝙蝠人化面孔的邪能化蝠人,然后便来在一处穹隆。
这穹隆的建筑很有特色,墓园+塔楼林立高耸的哥特风城堡,如今像是一头感染烂疮、奄奄一息的巨兽,各处隨机散布著闪耀毒绿色光斑的邪能腐痕,令整体氛围诡气森森的。
黑罗博也懒得计较这种风格的建筑群是怎么诞生的,当然他也没有径直往里闯。
示警特效都如此明显了,不做点准备,显得不尊重人。
於是他就先来了一波掀坟为敬,也算是另类的祭拜了。
具体形式不重要,关键是有这么个动作,体现出重视。
当然是操控土元素,继而形成堪比洪峰涌动的土浪掀的。
你別说,还真挖到宝了。
除了暗能、邪能等负能,还有贵金属、宝石、以及能化血肉骨骼,等等。
这个能化血肉骨骼,用东方玄幻的说法,就类似极阴之地养的殭尸,即便没到不化骨的程度,也是飞僵那个级別的。
只不过,飞僵之所以能成为飞僵,是需要技术引子的,否则未必能走上殭尸道。
而此地的这类被负能长期侵蚀而能化的血肉骨骼,並不具备这一引子,而是作为伴生材料在被利用。
说的再直白些,黑罗博费这番功夫兴风作浪,主要不是为了刨那仁瓜俩枣,而是他怀疑这里是个巨大的法阵。
事实也证明,虽不中也差不太多。外围的墓园,就是为中央的城堡供能以及造势的。
而被黑罗博这么一搞,类似风水格局的势能,就被败了。
城堡也不再显得像之前那般妖异森然。
而且,黑罗博这一波犁地翻土,还將大墓园区域的土元素亲和物质以沙砾的形式聚到了他身边。
从某种角度讲,这次黑罗博都懒得演了,直接將超纲的神魂之力,乃至不可能出现在灰兽人手中的高端超凡技术就展现了出来。
不如此,他怎么可能这般轻鬆的完成广域鬆土,还將各种负能分门別类凝集收纳呢
古堡厚重的包铁大门,被他操控法杖所凝聚的沙之巨手,一拳砸,两拳砸破,三拳砸的半扇门变形激飞。
然后就见城堡內亮起照明幽火。
他知道,这是过於暴力的行为,將此间的布置彻底激活了。
他自然不惧,要的就是这个,体系不运转,他未必能及时看出隱晦布置,而暗绰绰躲著等待时机爆发的,才是最具威胁的,反倒不如挑明了来战。
果然,刚进堡门,开门杀就出现了。
虽然从防卫设计角度,很显老套,但换个角度,套路不怕老,关键看有没有有效。
万一来者就认这一口呢
毕竟人类从歷史中吸取的最大经验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歷史中吸取经验教训。
很可惜,黑罗博不在一般范畴之列,他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老鸟装嫩打低端局。
三名动作凌厉迅敏的苗条刺客,根本没能来得及好好展示精妙的剑技,就被沙子给卷了。
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就跟大手拍蚊子似的,『啪”一下就拍倒了。
本来这些刺客是可以遁入阴影或黑暗的,但黑罗博操控的无定之沙,隔绝了其他超凡力,看似密度一般,实则是另类的能量漩涡,流沙沼泽。
只是那么一揉一绞,刺客就成了细碎沙砾上沾染的污渍,这些沙砾很快隨著没有固定形態和流向的翻涌化开,再找不到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