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还没来得及孝敬您呢,您怎么就走了,再起来骂骂我呀。”
她硬挤出一抹笑容,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砸下来,湿润了床褥。
师父昨日厉声的责罚犹如在耳,清晰如同昨日,可此刻却已经**然全无了。
江晚微低低抽泣,检查了周敬山的尸身,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师父昨夜身子骨还硬朗,怎的今日竟死于心力交瘁?
杨花扶着江晚微的肩膀,宽慰,“让先生好走吧。”
师父去得太突然,江晚微来不及反应,却也不想再扰他老人家的清净,只好匆匆下葬。
一时之间,白绫挂满慈安堂,陷入死寂一般地悲情。
几日都不曾有客人到访,突然门口传来阵阵急促的拍闷声,江晚微披着麻衣打开门,三弃当场跪了下来,“求姑娘救救我们将军!”
第4章:难道不是我后爹?
江晚微往街上扫了一眼,将他拖进来关门,沉了脸,“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逃亡吗?”
“将军已经被流放了,皇上唯恐将军功高盖主,让人把将军毒哑毒瞎了!”
“如今将军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我能信得过的人只有您,求姑娘救我家将军一命!”
三弃的膝盖直直砸下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重重地对着她磕头。
要知道,军中男儿的骨气向来是硬挺傲人的。
江晚微呼吸一滞,手握住腰间的玉佩,将它捂得发热,解下头上的白绳,换去身上的白衣,提着药箱,随着他一同离开。
她一路跟着三弃步行到郊外的村子,这正是他们所在的村子,人口密集,房屋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