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瑟放开了左手剑,但为时已晚。他想要向后急跃,可同样为时已晚。众人耳中只听到“嘭”的一声,就看到他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同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这一飞的距离还真是不近,两个皮克手下的剑士是在五米之外接住他的。
塔克缓缓地站了起来,此时他的狼牙棒早已不在手中,右臂微微一松,阿肯瑟的左手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同时一股鲜血也顺着他的肋骨流了下来。此刻众人都已经看出,他受到的伤害并不如之前想象的那样严重。
原来他刚刚的那一蹲是避开了软肋的要害,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右臂和肋骨夹住了阿肯瑟的左手剑,并在第一时间放弃笨拙的狼牙棒,给了对手当胸一拳。
我不知道这一招是临时起意还是预先布置的陷阱,但是无论那种情况都不能再把这个塔克视作头脑简单的人。作为执掌一国大权的朗塔夫公爵能够拥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部下,确确实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只怕此刻的皮克和其他人也是这么看我的。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向皮克那个方向看去,也恰恰正好碰上他正在看我,两道目光的交汇碰撞出了一丝火光,但只怕此时我们谁也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神官,赶快治疗”这时候领队的老师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责任,一边安排一边抱怨道:“怎么这样没深没浅,看来你们双方的控制能力都不怎么样嘛”
第二卷、郁金香城的魔法学院第三卷22、这不是很好吗
第三卷22、这不是很好吗
按照登莱小镇居民们的介绍,到达我们那探索的那个遗迹需要走两天的时间,是整整两天,既不多也不少,并且也与发到我们每个人手头的资料完全相符。但只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点,那是标准冒险者的脚程。
对于我们这些少爷学生来讲,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至少是那些头脑清醒的已经认识到了。并不是会耍几个类似变戏法的魔法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冒险者了,需要磨练的地方还很多
第一天因为学员们过于疲惫而提前宿营,第二天实际走的距离更短,这就使这支不伦不类的队伍在第三天又走了半天,这才远远的看见了那些或立或卧的巨大石柱。一些至今还不知深浅的学生为此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只是他们没注意到那些追随者们眼里隐秘的不屑眼神。
在后面的这一天半旅程里我努力表现得平平常常,但依旧成为了一个为人瞩目的焦点,虽然除了弗洛伊德没有人与我当面讨论过这件事,但是那些目光我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阿肯瑟的伤势并不算很严重,因为他最后主动地弃剑后退卸掉了大部分力量,我们这支队伍里有很高明的神官和很好的药,因此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暂时身手要打些折扣而已。
至于塔克虽然伤口看起来稍微多一些,但是只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甚至连药都不用上。何况对他弟弟这个古树德鲁伊来讲,治疗之触只是些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的小法术呢
“各位同学注意了”在吃过午饭后领队老师跳上一座残破地雕塑拍拍手招呼到。这应该某座古代神像的一部分,还真是有些亵渎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抬头望着他,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并没有太多的耐心。
“下面我来宣布一下时间规则和注意事项”为了让声音能够传得更远些,他稍稍清了一下嗓子。“给各个学员的时间是两天,后天这个时候请务必回到这里来。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鼓励各位组成小组共同行动。如果有需要还可以要求一名老师随行。如果发现诸如地下隧道入口这样的地方,请不要私自进入。否则后果自负。不过倒是可以作出标识和文字记录,我们会酌情记入社会实践档案”
后面他又罗罗嗦嗦说了许多东西,不过都是些空洞无聊的表面文章,直到所有人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变得极为明显,他才终于结束了白唬。
“我们这就走吧”拉法特靠近我小声而鬼祟地说到。
“这就走我们不收拾一下吗”我诧异地向四周看了看,大多数人还在分拣着必需地物品,并没有多少离开这个临时的营地。
“我们都准备好了。没有什么可收拾地”他向其他几个人偏了一下头,果然所有人的背包都变得紧身利落,甚至不用我再拿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故作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紧张而胆怯的说道:“我们的目的不能让别人发觉,现在匆匆地离开不就过于的引人注目了吗要是有人问起怎么办,难道还能告诉他们我们不是为探察遗迹来地”
“所以我们才需要赶快离开,以免夜长梦多”拉法特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立刻解释道:“刚才那个领队的老师也说了。鼓励组队共同行动。这时要是有人向我们提出这种要求怎么办,一味的拒绝只会更加惹人怀疑”
“那就走吧”我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弗洛伊德一下子蹿到了我的怀里,有这件“行李”我也没有轻松多少。
我们从还在一片忙忙碌碌的营地中穿了过去,没有和谁打招呼。也有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又自顾自地去忙自己手里的事情。直到我们出了营地,我才感觉后背上凝结的目光多了起来。
路是拉法特他们带地,我只是无所谓地跟着他们向前走着。游侠在前,盗贼断后,我则是左顾右盼地欣赏着四下里的景致。
这处遗迹在古代应该是相当的辉煌壮丽,虽然这些残破石碑、断柱毁损风化得相当厉害,并且许多半截都埋在了土里,但由此依旧不难看出当年的风貌。我不禁有些感叹,似乎沧海桑田也不足以形容这番景象
“注意看拉法特,不过别让他发现”弗洛伊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意识里响了起来。语气里似乎带着明显地揶揄。
我扭过头看向不远处一座半倒塌的残墙。装作是在欣赏上面斑驳的彩绘,利用余光瞥向了紧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