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呀可累死我了”一进帐篷我再也顾不得形像,一头栽倒在地铺上,两条腿也不住地微微抽搐着。并非是我不想控制,但是酸麻中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
以前我也不是没有走过长路,由奥斯泰维德的杨枝镇到蓝桑城,那三天的路就是我自己走的。可问题是那时并没有谁催我,走累了随便哪儿就可以停下来歇会儿,说是郊游还差不多。
可这回是集体行动,行动起止都要有个规矩,别人都没什么反应,怎么偏偏你就坚持不下来了倒是也有抱怨并且坐上简易滑竿走的,但那就是几个女生,我怎么也不好向她们看齐吧
越往沼泽深处走地面越松软,但是远远还没有到一踩就冒水的地步。可即便如此消耗的体力也比平时消耗多得多,纵然我们这些四体不勤的学员嘴里不说什么,可脸上却都已经变了颜色。
双方负责的老师倒也不是古板的人,刚刚下午五点不到就宣布宿了营。
我现在对那些先辈的景仰之情又提高了两个档次,当年那些雪山草地他们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据说他们当时还背着武器装备和各式各样的行李,总不见得他们也都有野蛮人的体力吧其实就算是野蛮人也不行,因为虽然今天看来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树皮草根却是吃不得的,这刚搭好帐篷没多久。那对兄弟就又出去打猎了。
“喵呜”弗洛伊德蹑手蹑脚地从帐篷门帘地缝隙里钻了进来,直到我跟前才叫了一声。将两只前爪搭在我的身上,低头用鼻子来来回回地嗅着。
“你又犯什么病了,吃饱了撑的”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逗,加上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忍不住话就有点儿呛火。
“还没吃饭我怎么会撑着,只是我有点儿奇怪而已”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又用鼻子继续嗅着。“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究竟是不是主角,不管我是上看下看左闻右闻。怎么在你身上就发现不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王八之气呢”随着我们俩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接受了我们那个世界越来越多糟粕的东西,并有发扬光大的趋势。
“只怕是我的人品不好,甚至还不如你”我叹了一口气,对于他地问题我也有些不可理解。“你在女孩子大腿上趴了一天,我在泥地里走了一天;你打盹儿的间歇还可以吃几口零食,我满头大汗连口水都不敢多喝;你干那些偷鸡摸狗地事情谁都不注意。而我什么都没干一天到晚还被人盯着,你说这都到哪儿说理去哦,摸狗你倒是还稍微差点意思”
“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怪政府哇”可能是见我对骚扰没有反应而失了兴趣,弗洛伊德走过来趴在了我脑袋边的位置上。“不过就你这份心平气和倒真是令我佩服,外边几个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谁像你这么气定神娴”
“不要夸我,我这是没心没肺”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没事瞎琢磨。所以故意顺着他的话来。“出去都打听到什么了,说出来也给我解解闷”我也反过来气他到。
“那个胖子之所以连夜跑掉,是因为接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弗洛伊德表现出了他一贯极高的涵养,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具体是什么事情没有打听出来,因为知道详情的都走了,留下来地只了解些不确定的风声。根据皮克的猜测和我的分析。瑞尔离开的原因和之前威廉王子可能相同,因为是威廉王子先知道,所以我进一步推断是发生在大陆靠东的地区”
“这还用你说,这不和什么不知道一样吗”我有些质疑于他的能力,或者说这只瘟猫根本就没尽心。“现在留在这里最重要的人物就是皮克,难道他地主子亨利王子就没给他通什么信息”
“信到是来了,可是什么也没说”他好像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用爪子挠了挠胡子。“他的信上只是叮嘱皮克要小心,其他的事情并不用他考虑,这边的放松也许只是假相。说不准哪里才是真正决战的战场。但是到了也没有说清楚大陆上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也是怕皮克这边分心”
“和这些大人物打交道真累”我有感而发地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有些自惭形秽了”弗洛伊德明明自己知道答案,可还是调侃着对我问到。“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悲观。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些人间的帝王将相。你可是时不常与神明交流地人,不要那么悲观嘛”
“你不说这个还稍微好点儿,这个世界神明的素质实在是让我唉,都没法说了”我闭着眼睛使劲儿挤了挤眼皮,作悲痛莫名状。
“有鉴于你实际的客观遭遇,我代表广大神明原谅你这句亵渎的话”他好像一副悲天悯人风格很高的样子,实际上却在不停揪我的耳朵。“有一件事和你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想不想听”
“想说就说”我扭了扭头,挣脱了那只耳朵。
“你手下的这几个追随者实在是太招眼了,可能有很多人对这样事情发生缺乏充份的理解”弗洛伊德用神秘加幸灾乐祸的语调说到,还带着那么点儿兴奋。“刚才我在皮克帐篷外面地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猜忌你地背景和动机。觉得这样坐视不是办法,想出手试探一下”
我腾楞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是对我出手”
“那倒不是,没有明确证明你的身份之前他们不会这么作”弗洛伊德打了个哈欠回答道:“毕竟目前对你地猜测实在是太多了,一切行动必须要谨慎。要是把本来可能的朋友变成了敌人,那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吗”
“那他们想怎么作”
“对拉法特那些人出手”他诡秘的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能算是底下人,有点冲突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情。说不定能从他们的身手上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你和你身后的背景也就好推断了”
“哦”我哼了一声,又重重地一头栽了回去。“我很累,我很烦,这些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我又想起了早餐时发生的事情,皮克手下那个双手剑士的话里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老实说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装没听见继续对付我的那份早餐。真要是一方把另一方整出个好歹来,我也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敲上退堂鼓。
野蛮人塔克兄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二话不说就抄起了家伙,但可能是我的莫测高深使皮克产生了某种错误的估计,他主动压制了手下作出了退让。拉法特自然更加不想节外生枝,对于对方的“好意”也作出了一定的回应。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没有完,看来是“疖子”总要出头的。
“这句话说得真是精辟,你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