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煦也不多问，扭头请胡御医帮董大佑把脉，约束他的活动强度，回屋提起医药箱就准备走。
和黄春花简单说了两句，只见荣王爷没见肖七，正皱了皱眉，就见自家马车已经就绪，荣王爷的一个手下正充当车夫，上了马车，肖七已经端坐于马车内，轮椅也静静摆放于一旁。
“你好久都没随我出诊了。”柳煦也不矫情，笑眯眯地坐到他身边，将医药箱放到脚旁，再轻轻靠在他胳膊上。
肖七见她丝毫不担心，蹙眉：“这董绵不但刺伤董县令，还刺伤自己，怕是个疯的，又是女子，我也不好离太近，你进去先用药粉制住她，再给她医治。或者我远远地给她点穴也行。”
柳煦笑了笑先应下来，不过她没打算这么做，靠着肖七闭目养神，以防董绵伤势重需要熬夜。
到了县里，进了董绵原先和卫氏住的小院子就见董缘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董缘见过母亲。柳大夫，您快去看看绵绵。”虽知已非董县令之子，然而叫了十多年的母亲，董缘仍没改口。
肖七被拦下，董缘似是明白肖七的担忧：“绵绵受了伤，屋内利器也都已经收起来了，她还被绑了手脚，伤不了柳大夫。”
柳煦给了肖七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迈步进去。
正如董缘所说，董绵被绑了起来，呈丫字形躺在**。
董绵伤得并不算重，只是伤的位置有些尴尬，正在胸部。
大概是丫鬟们给处理过，虽然伤口没有包扎起来，却已经洒过金创药了。
看着董绵心灰意冷的眸子，柳煦暗暗叹了口气，这是心存死志了，若思想没转过来，这次救回来了，还有下次。
“你今年几岁？十四还是十五？”柳煦看过伤口后将衣服遮了回去，并未给她做什么处理。
董绵没理她，旁边丫鬟轻声答了句：“我家小姐十四，快十五了。”
虽然有上公堂旁听的，虽然卫姨娘和胡巩被抓且双双自杀，但董县令不许府里议论，府里也并无多少人知道这董缘和董绵的身世，只知道卫姨娘和胡巩做了坏事，小姐迁怒到大公子身上，却不慎伤了老爷，这几天神情恍惚的，。
啧啧，比她现在这具身体还小了大半岁呢！
柳煦看着人家发育良好的胸，心里微微叹气，她的什么时候才能发育好？
“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家小姐单独聊聊。”
丫鬟出去了，柳煦坐到床边，顺手捋了捋董绵额边碎发：“你听说过阎王殿吗？”
董绵眼睛眨了眨，没理她。
柳煦不以为意：“听说阎王有个生死薄，上面写定世间每个人死去的时间，若是没按那生死薄上的来，自杀结束生命的……”
柳煦故意停了下来。
“会怎么样？”董绵果然开口问，声音有久不开口特有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