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讲。”安平郡王道。
“陛下是看重郡王的,只是叶氏狂悖,实在容不得。念在郡王以往功劳,处置重了,怕寒了您与宗室的心。处置轻了,陛下颜面何存?”来福轻声细语道,“儿孙不肖,郡王也尽心了,莫再自苦了。”
安平郡王听了,忍不住老泪纵横:“陛下如此宅心仁厚,越发叫臣无地自容了。”
“郡王早些康复,叫陛下放心,也省得世子县主他们忧心。”来福笑道。
“多谢陛下。”安平郡王哽咽道。
“好了,咱家该走了,宫门要落钥了。”来福道。
“公公慢走。”安平郡王到,世子更要亲自送来福出去。
“世子留步,咱家认得路。”来福摆摆手,路过怀宁县主时顿了脚,笑道,“县主安好?”
怀宁县主笑着点头:“公公有何吩咐?”
“县主折煞咱家了,”来福笑道,“既宁乡君醒了,近日应会入宫谢恩。后宫冷清,太皇太后又喜欢热闹,郡君得空,不妨多去陪伴她老人家。”
怀宁县主闻言,又惊又喜。
陪伴太皇太后对冯箴大有助益,也是陛下抬举承恩公府的信号。
冯箴也是一脸惊喜:“霜妹妹醒了?”
怀宁县主轻拍了冯箴一下:“这孩子……”
冯箴欠了欠身:“多谢公公,臣女明白了。”
来福颔首,拂尘一甩,笑着走了。
“淑宁,”安平郡王淡淡道,“往后,少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