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负雪连忙起身,过去帮她顺气,看一眼厥过去的谢三太太,心中很是同情。
被至亲拖后腿捅刀的难受,她太懂了。
“娘——”谢琨奋力挣脱架着他的小厮,背上伤口裂开,血瞬间就滴落在地。
他顾不得,只踉跄着往谢三太太处扑去。
“逆子!”谢三老爷眼角余光见了,瞬间暴怒,抬脚就将力竭的谢琨踹到在地,“愣着做什么,把他拖下去!”
“是,三老爷。”小厮连连哈腰,快步上前去拖谢琨。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谢三老爷见孩子们都有些瑟缩,不由缓和了面色,放轻了声音,“可别死在咱们府里。”
谢琨被小厮拖走,地上留下一条刺眼的血痕。
谢三老爷瞳孔微微一缩,眼睛被刺得生疼。
“珍珠,”谢三老爷合了合眼睛,平静地道,“收拾干净。”
“是,老爷。”珍珠应了,快步走了出去。
谢三太太失去意识不过片刻,就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丈夫跟孩子们,旋即苦笑一声。
凌负雪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扶住她:“三婶娘,坐下歇会儿吧。”
谢三太太反应迟钝,由着她摆弄。
“三婶娘,”凌负雪看着她,劝慰道,“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
“霜降,”谢三太太紧紧抓着凌负雪的手,哽咽道,“我对不起你。若我能察觉那畜生的心思,绝不容他。”
凌负雪点头:“三婶娘的家教与品行,我再相信不过了。”
她将手里的帕子递给谢三太太,柔声道:“三婶娘,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