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唯一能阻止谢三老爷的谢二太太气晕了,瑞雪堂一片兵荒马乱。
谢琨结结实实挨了毫不留情的五十鞭,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行完家法,谢琨被关在祠堂,没请大夫,也没让用药。谢三老爷的心腹守着门,不许任何人探望。
谢三太太虽恼怒谢琨的所作所为,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何能轻易割舍?
珍珠奉命去了两趟,还没开口打听,就被挡了回来。
谢三老爷数次往瑞雪堂赔礼,也吃了闭门羹。
谢三太太才死了心,不再过问。
哪里想到,谢三老爷竟是如此处置的?
谢三太太懵了片刻,身子晃了晃,悲愤道:“老爷既要他死,又何必这样磋磨他,给他一根绳子,让他自己了断就是。”
“他自己了断,便是畏罪自尽。”谢三老爷扶住妻子,一脸漠然,“他现下已是半死不活,霜降若放他一条生路,二嫂也不好再追究。之后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
谢三太太略一沉默,仔细擦干净眼泪,抽了抽鼻子:“老爷,我想最后再去看他一眼。”
“太太的心乱了,”谢三老爷叹息道,“等到了霜降那里,自然就见着了。”
“好吧,”谢三太太一脸恹恹,有气无力地道,“咱们这便过去吧,别叫霜降久等。”
“嗯。”谢三老爷亲自搀扶着谢三太太,一行人到了霜月居,御医刚给林霜降诊完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