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别总去找来福打听消息了。”凌负雪皱着眉,轻斥道,“陛下的龙章殿不是顺王府,也不是东宫,你该知道分寸。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被治个窥伺帝踪的罪名。”
“是,”奉玉屈膝行礼,“奴婢知错,谢娘娘教诲。”
“知错就改,”凌负雪瞪她一眼,“别只是嘴上说说。”
“改,奴婢一定改。”奉玉点头如捣蒜。
说话间,只听轰隆一声,一道雷落在殿顶,太阳迅速没入了云层。
“娘娘,要下雨了。”奉玉抬头看了看天,伸手去扶凌负雪,“我们进殿吧。”
龙章殿,皇帝停了笔,看一眼御案前跪着的人,惊讶道:“王叔怎么还跪着?快平身。”
殿内清凉如许,安平郡王额上却有汗。皇帝叫起,他反而更深地俯下身去:“陛下,臣有罪。”
“来福,扶王叔起来。”皇帝淡淡道,“朕登基不久,许多事还需王叔指点,可不能落下刻薄老臣的名声。”
“是。”来福应道。
“臣惶恐。”安平郡王身体微僵,额上汗出得越发急了。
来福一溜儿小跑到安平郡王身边,一甩拂尘,躬身道:“郡王,奴婢扶您。”
“多谢陛下。”安平郡王口中发苦,搭着来福的手起身,就见一道人影匆匆闯入。
“陛下!”来人疾风一般刮进来,跪伏下去。
“来喜,”皇帝站起身,欣喜道,“是不是皇后想朕了?”
“陛下,”来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悲切地道,“皇后薨了!”
安平郡王顿时眼前一黑:皇后竟在此时薨了。
皇帝先是一怔,随即暴跳如雷地从御案后冲出来,一脚将来喜踢翻在地:“混账,你敢诅咒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