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画儿吗?反正我是看不懂这些的,这画上的人确实是我,这幅画还是十年前,一个贵人送我的,可能在他看来,我于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恩情,但是他给的荣华富贵我又要不起,最后两人僵持下都妥协,我接受了他这幅专门为我作的画。”
仓大夫眼神看向其他地方,或者也紧紧的盯着画儿,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那一刻,他只觉得程茵茵那眼神太过于犀利,自己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留下破绽,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似的。
“你帮助的那位贵人,怕是北国的吧?”程茵茵用手指托着下巴,眼睛依旧在那副画上,另一只手就掐着手肘,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疑神疑鬼,她还是宁愿相信身边的这些美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心神不宁的原因,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越是能在脑海中脑补一场狗血剧情出来,她害怕极了,害怕,药方上的那两剂药,是仓大夫故意而为之……
若是程茵茵有认真的去看仓大夫的眼神,定能发现他眼睛中那一闪而过的慌张,可是她并没有,或许她也在逃避。
仓大夫一瞬间就好像调整好了心绪,摊开手,一脸茫然的回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的人,口音倒是跟我们相差无几,说是贵人,只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我当时不接受他的金银财宝,就是害怕与那些权贵牵扯上什么不该我有的关系。”
程茵茵微笑着点头,“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就是一幅画吗?不过画得倒是不错,差一点就赶上段卓的功力了。”
末了,也只能用调侃的语气来结束这场尴尬的疑惑与解疑。
“师父,我翻遍了很多古典,也自己试了一遍,您的方子,最近开的这个,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进入正题,程茵茵将那张自认为有问题的方子摊开在桌子上,拿起他的笔,在有问题的地方圈了出来,“您看,这个,和这个,这两味药放在一起本是大补,可是加上黄芪,好像就有其他的作用……”
仓大夫也听得认真,尤其注意了一下药方末尾的黄芪二字,因为她圈了出来,显得格外的惹眼。
“怎么会这样?我……”仓大夫也认真仔细的看了她带给他的古典书籍,看完之后,一阵惊慌,恐惧的瞪着程茵茵,完全无法相信似的。
程茵茵赶紧点头安慰,“师父,我本身也不是怀疑您的医术,而且就这么单纯的看,着药方,就是一剂特别棒的补药,可能是我最近闲的,看得古怪的书籍也多,所以才能有这个发现,要不然,是我,我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不是犯错不犯错的问题,关键是有的错误,是很难弥补的,我还当大夫干嘛?自己学艺不精,还伤害了别人,这让我……”
仓大夫一边气恼的捶桌子,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程茵茵,见她神情依旧没有放松,可能还在怀疑什么,继续表演下去,“丫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思考,我还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