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甚至连一声为什么都不敢问，跪在原地，脸已经苍白。
“水盆放下吧。”程茵茵冷哼一声，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其他话语，自顾自的洗脸涑口洗脚……
整个过程，程茵茵都没有去看地上跪着的青儿一眼，本身平常在贴身伺候起居的都是青儿，今儿却换了一个外面伺候的小丫鬟，这让青儿的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心中早已经想了一千种可能性。
“你下去吧。”程茵茵悠闲的擦着手，尽管床铺还没有铺好，已经放了那个小丫鬟下去，将时间留给青儿。
“行了，起来吧。”程茵茵愣了一眼青儿，淡淡说道。
青儿依旧跪着不动，不敢说不起，也不敢起来，一直抵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不起来是吧？”程茵茵冷哼一声，又轻叹一声，“算了，还是起来吧，明天我会让李公公多给你一点银子，送你出宫，什么都不要问，你仍旧还是我心中那个最好的姐妹，只要你还当我是姐妹，今晚就不用伺候了，下去收拾收拾。”
程茵茵挥了挥手，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心情走到床边，自己铺好床铺。
青儿依旧跪在原地，哪里肯离开。
但是，自从程茵茵坐到床边，就再也没有去看青儿一眼，管她去与留，她也不再想去关心，已经铁了心的事情，她是不会轻易去改变自己决定的，除非真的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你若是想要在这里跪上一晚上，博取同情，那你就想错了，我若是心软，就不会说让你走了。”
“姑娘……”青儿见程茵茵真是铁了心，终究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已然是梨花带雨，两行泪水将眼妆晕染得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清秀样儿，甚至鼻涕都已经留了出来，“姑娘，让您生气是奴婢的错，奴婢有错就改就行，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但是，还请姑娘明示，奴婢这是犯了什么错误？”
程茵茵看到她那痛哭流涕的样子，心稍微软了一下，想要递一条手绢过去，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真不自知？”
“还请姑娘明示，就算要奴婢的命，也要让奴婢死得明白呀，姑娘，不管怎样，奴婢是不会离开您的，您刚刚说把我当姐妹，奴婢何德何能，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到您，能有您这样的姐妹，既然是姐妹，哪有分开的道理，姑娘若是要让奴婢离开，不如让奴婢去死，这样奴婢在天上也能保佑姑娘您啊。”
“哈哈……”程茵茵一阵狂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青儿，你觉得现在还说姐妹情还有意思吗？那你告诉我，在你的心中，究竟是忠于谁的？究竟是姐妹重要还是你的前程重要？”
其实，程茵茵根本不想去这样质问人性的，何况还当着自己的面，这让人不仅仅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回答，也不能验证真假。
青儿是一个明白人，说到现在，也已经明白了程茵茵的用意，如果不想离开，现在就是她最好表忠心的时候，更何况，在她的心中，是真的将程茵茵当成姐妹，当成亲人的，因为在其他人那里，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尊重，哪怕她是御前伺候的人，也总是下人……
“姑娘，在青儿心中，您自然是最重要的，而青儿也是忠于您的！”